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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红梅知道,她是因为在楚鹰面前犯了大忌,才被罚走“金箔”
的。
身为弟子,她不敢申辩什么。
只得硬着头皮,按照楚鹰说的去做。
端午佳节终于到了,皇宫里是“家庭大聚会”
。
皇帝、皇后高坐于宝座之上,其他的,什么妃子、淑仪、公主、亲王……分坐两旁,各级官员及命妇也都进宫来为天子朝贺。
司仪官高声喊道:“献舞——”
一语末了。
音乐声便响起来了。
南宫情就领着众位舞姬,伴随着节奏跳起了翘袖折腰的“楚腰”
。
于晓在位子上坐着,她知道,这本来是她的,可是,现在不得不由好朋友南宫情来领舞。
低下了头,于晓看到了自己已经微微隆起了腹部,一抹愁云不自然地涌上了她的眉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要进宫?又为什么非让我有了皇帝的孩子?”
于晓在心中不停地问着。
舞池当中,南宫情也借着舞蹈的演绎,释放着自己满腔的爱恨情愁。
亢袖,是内心情感的激昂;振袖,是内心情绪在压抑。
难道,爱上楚夫子,就真的为世人所不容吗?
端午节是过去了,南宫情又回到了楚鹰的身边,继续学习舞技。
一切还是老样子,似乎楚鹰一直都是那么地冷。
他的这份冷,乃是一种作为“师长”
的威严,令人不得不唯命是从。
“假如……”
南宫情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假如楚郎不是我的夫子……是不是,他就可以接受我了呢?可是,如果不是拜楚郎为‘夫子’,我又怎么会和他相识呢?”
“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楚鹰的一句指责,打破了南宫情胡思乱想的沉静。
“啊?”
南宫情猛地回过神儿来,“夫……夫子,我……我……”
“啪——”
的一声,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南宫情的身上,伴随而来的,是楚鹰斥责的目光。
楚鹰批评道:“想什么呢?思想不集中!
你那手是怎么做的?”
面对夫子的指责,南宫情不敢分辨,微微一低头,口里嘟囔了一句:“我错了!”
楚鹰那冷峻的眼神里夹带着一丝善良,他也许意识到了刚刚的行为似乎有些暴躁,于是,他将口吻放轻,对南宫情说道:“把刚刚的动作再做一遍!”
楚鹰原以为,他对南宫情态度有所转变,她就会做个“好弟子”
,可没想到的是,南宫情居然问了他一句“是什么?”
这下可算是把楚鹰给惹恼了,他是多么器重这个小弟子啊!
现在,她居然在他面前直白地告诉他,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
楚鹰越想越生气,他一把揪住南宫情那纤弱的臂膀,用尽全力地把她拖到了院子里。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摞金箔,显然,他是要罚南宫情走这些金箔,而且一眼便能看出,这些金箔要比前几日惩罚马红梅来的多得多。
楚鹰的大袖子在空中一挥,那些金箔便随着他的这一动作,陆陆续续地飘洒在了地上。
“嗯!”
楚鹰瞪了南宫情一眼,她明白的,自己犯了错误,这是必须要受到的惩罚。
南宫情小嘴儿撅撅地,瞟了楚鹰一眼,然後,她乖乖地立起半脚尖,沿着那些金箔一点一点地踏着。
依照楚鹰素日的脾气,当他惩罚弟子走“金箔”
的时候,他不喊停,那弟子是不能停止的。
就这样,南宫情立着半脚尖在那些金箔上面走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南宫情的额角、衣衫上面都渗出了汗珠儿,可她知道,没有“夫子的命令”
,是不能停止的。
旁边,马红梅的嘴角恨不得撇到天上去。
竺长岚走到马红梅的跟前:“大师姐,您看小师妹那副样子!”
马红梅的嘴角憋得更过分了:“该!
谁让她一天到晚想什么不成,非要打‘夫子’的主意!”
竺长岚淡淡地:“我估计,夫子这样对她,她的心也该有所收敛了吧!”
面对这些议论,南宫情不做任何反应,她只是在走着那些金箔,就这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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