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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辛城和他两个手下认真听采薇的指点,满头大汗的抬起石头,挪开假树,心里念叨着:“小北啊,我是让你设路障给齐玉琛的吗?我是要你请我父亲拦截他一下,趁其不备把他打晕。
你倒好弄了这么个阵,害得我输啦。”
齐玉琛说:“你说喜欢小北,定是了解她。
小北用假死骗了我上当,我承认我不如你。
这阵法是小北布的,你喜欢她应是懂她的。”
说完耸耸肩,缩进马车里。
声音依旧甜甜的说:“我想小北如你说的喜欢你,常和你通信请教,你是会的啊表弟!”
小北常在王府里迷了路,就习惯的画些记号。
渐渐的她发现这个王府的建筑是外方内圆,始终都绕着琨阳殿为中心。
时间久了,也就摸出点门道了。
只不过后来李靖把她画的记号更改了,有时插花,有时换木,小北更是迷茫。
此次小北命紫衣他门计算时辰,借阳光的影子倒些散石树木,挡他们一时是一时,等她们走得更远些就好。
齐玉琛卧在马车里,额头冷汗森森。
口里咸涩,这毒早不来晚不来。
小北,与一个要你命的人谈,是以卵击石。
与一个以你为石子的人讲大道,那是沧海一粟。
小北你等我,我想做的也是你想做的。
覃辛城拿着算盘,哗哗响的看了眼闲人李靖,阴沉的脸问他:“你很喜欢看我干活吗?所以你看着我干活也是心里拍手称快吧,或是你想我和你算算一路你吃用我的东西?或是你跟着他学会了用眼睛指使人啦?”
李靖手脚慌乱的摇着,又把头卜楞卜楞的摇断。
一下扑下马来,也不管石头大小使出吃早饭的劲,拱着就爬。
黑羽也没敢问,心里纳闷自己一路吃的都是自己带的,这人不会也跟自己算吧。
李靖用嘴努努示意过来帮忙,黑羽粗着嗓门说:“我又没吃他的,喝他的,我用的都是自己带的。”
覃辛城白眼一翻,噌地一声过来,绕着他半圈,笑得诡谲:“你刚才烤的干粮是用火吧,这着火的木柴是这山里取来的吧。
嘿嘿,这方圆几百里都是我的管辖。
你饮的水也是我的,你呼吸的空气也是我的,你座骥踏过的地方也是我的,你还有多少不是用我的!”
黑羽一时倒吸空气,这人是人吗?
覃辛城桀桀怪笑:“剩下的路你要背着你的马飞吗?你要只出气不进气吗?”
黑羽不再说话,爬下马也是撒下腰就干。
不管三七等于几的干,这里不是讲王法的。
傅帅啊,什么救人,什么杀人那都不是事,就这魔王才是事。
箐兰居里一时热闹,来了几个客人。
宫皖半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画面。
那个乔瑜真是像一个女孩,抬手的娇媚,饮酒时的风流。
就连把手操进衣袖时都有忸怩无骨的羞态。
只有眼睛睁开时,才散发一股王者的傲气。
他是谁呢?这鸢都城也是没有这人的。
就他的那个手下,武功极高的,走路没有风倒还罢了,点的灯烛都是阵法。
宫皖散开头发,瀑布般的柔顺,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
英姿窈娆,露出小女柔情,手撩起碎发放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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