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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琛在寒玉床上修习了一会,腹内的火团缓了些。
两个人把杯放下,齐玉琛看着玉钺的眼睛想怎样开口。
“玉钺,父王当初留下了一封信你是知道的,其实还有一封信给了我。”
齐玉琛用手挡住了齐玉钺要说的话,接着说:“我们那时小,却也知道父王的做法是对的。”
寿山附近客栈里鸢王齐卿端着三杯酒慢慢走进来,眼睛里的悲伤扫过润羽和玉琛停在玉钺的脸上。
外面生死的煞气早在母妃出去时就已经侵透进来了,表哥傅润羽默默的握着两个弟弟的手说了句:别怕,有我呢。
哥俩的手凉凉的,他们更担心的是外面的父王母妃。
鸢王眼睛里的悲伤淹过外面的杀气,表哥拿起一杯,小玉钺刚要拿起,父王极速一口喝下给了他一个空杯子。
就在门口进来一个好看的人眼睛扫一下时,孩子们齐齐的举着,在那个阴柔年轻人看着倒下。
鸢王疾速的给玉琛喂了一颗解毒丸,润羽捂着肚子看着鸢王喊了声:“舅舅”
痛苦倒下。
鸢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顺手擦去了混着泪水的鲜血,那声“舅舅”
是要了命的离别。
鸢王进来时,孩子们都看懂了鸢王意思,那是生死决绝的离别。
齐玉琛接着说,“父王是一个智者,在前天那些杀手的衣着上就发现了蹊跷,安顿好母妃和我们,当天晚上就回去查看。
父王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他检查了那个女人死去的地方,在一棵树下乱石缝中找到一支断了的金钗,刻着模糊的'贺兰'字样。
树下已经有清洗的痕迹,依旧掩盖不住血腥味。
客栈外马车上的人当时问父王是谁后就无声了,一个年轻人端着托盘往屋里走。
父王急着脱口而出“贺兰…”
“哦…”
车里一个鼻音里透的威严冰冷,年轻人停下,树影里起风。
父王信里说,那是几匹汗血宝马,什么样的人才能使用汗血宝马,什么样的人车辀鎏金处刻字,父王在年轻人停下时说请留下孩子。
车内散发的龙涎香,只是没有声音。
年轻人又要进屋,父王走近抢过一杯喝下。
马车内悠悠穿过锦帘,“你看到了什么?”
父王说:“我已修书给了家人,让他们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车里人再次沉默,父王等的冷汗湿透薄衫,原本俊俏的脸在树影下凸凹不平。
许久,许久,“罢了,留你一个孩儿多活几年,回去后改制不得称国。
如若今天你说的事,实与不实,十五年后这颗药丸也是救不了你的孩儿的。”
说完这些话车上就无声了。
年轻人只给父王一颗解毒丸,要父亲在母妃和我们中选。
其实车上的人根本就没想留下我们任何人,父王说以她的性格她说十五年后也是活不了的。
也就是说在我十八岁时,也是你该回来时。
这些年舅舅听从父王当初留下的信,让你假死学武,就是等我不在了你回来。
我们的鸢都不能没有,这些鸢都百姓不能过着颠沛流离日子。
天可以下雨,地可以塌陷,百姓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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