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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月桂没有作声,只看着余其扬的眼睛,“你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我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
我从来没有瞒你,我是江湖上跑的男人,也难免遇上逢场作戏的花花事。
不过每一桩,你都知道,从来只当作我们调笑的故事。
我没一桩是认真的,你也从来不当作一回事。”
虽然是烟草公司的牌子美女,筱月桂为了保护嗓子,不沾烟酒。
只有在台上演戏,角色不得不抽烟时,才做个样子吹烟。
这香烟是给余其扬准备的,这时想起他大概需要,就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火,递给他。
他接了过来,继续说:“而且那些女人没一个敢吃你的醋。”
她倚着枕头半坐起来,大笑。
笑够了,她说:“既然我们俩不会分开,我们在床上也越来越恩爱,越来越痛快,互相没一点厌倦,你就娶我吧,我们结婚,好吗?”
余其扬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愣。
“你不愿意?”
筱月桂迟迟疑疑地说,“不会吧?”
余其扬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以为他可能不会马上同意,毕竟牵连的事情太多,或许他会开几句玩笑,腾挪一下,暂时避开,从长计议。
他一向有急智,善于应对。
但是这次她错了。
余其扬没有这精神准备,好像脑子停转了,被她的话震麻木,让她很窘迫。
或许他有意不愿在这个题目上说含糊话,做虚姿态,就是想给她个干脆。
筱月桂只能用最大的诚恳,说出真意:“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等着你对我说,你不说,那我说出来。”
余其扬坐到床边,猛抽烟,没一会儿他裸着身子走向床的另一侧,去拿烟灰缸。
筱月桂看着他,也坐了起来,温柔地说:“看来你是不同意,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
“我家里有个黄脸婆,你是知道的。”
“这不是理由。
当今中国哪个大英雄不是把黄脸婆离了,另娶一个漂亮能干的呢?孙中山?蒋介石?”
她看到余其扬没吱声,就说,“行啊,你不离也行。
洪门老大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我做偏房,这总可以了吧?”
余其扬按灭了烟头,默默地穿衣服。
他系领带,沉默着。
筱月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心口闷得慌,忍不住说她也依然不会妨碍他逢场作戏,拈花惹柳,或是再娶小妾。
她的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余其扬不忍心看见,偏过头去说:“小月桂,我们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之间婚姻不适合,唉,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心中另有人?”
“你明白,你是我两个老板最喜欢的女人,两次做我的师娘,又是我少年时一见倾心的女子,是帮我得天下、患难与共的女人。
哪一样感情,我都终生离不开你!
我没有遇到一个人能让我真正动心的,只有你永远让我动心。”
筱月桂听了他这番话,从床上跳下来,抱着他狂吻,一边说:“那么,让你一辈子动心,不好吗?”
“好,好,我就要你这个话,心就满足了。
但是这和结婚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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