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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薇苦笑,“爹一向看不惯我,一旦母亲不再了,身边又有视我为眼中钉的娇娘。
对了,那天,那天我好像看见了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花园里……”
“陌生男人?”
沈侃大奇。
“就是有一天,我在花园闲逛,似乎看见她在假山里和一个人陌生人,当时我也没看清,还是后来如儿提醒的,说那是娇姨娘和个野男人。”
“哦,此事等我派人查一查。
那娇姨娘可发现了你?”
“当时我以为是哪两个不要脸的仆妇,故意咳嗽了一声。”
“那就是她被惊动了?这几日一定过得胆颤心惊吧?但适才见她一副没事人似的,这份城府不简单啊!”
这时候沈沛薇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一张纸从袖口飘了下来。
“这是什么?”
沈侃俯身捡了起来。
“哎呀。”
沈沛薇的俏脸又红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
县城。
县衙后宅,书房。
做完功课,吴淞趁机将姐姐的对句拿了出来,说道:“先生,昨夜我将对子说给家姐听,家姐听了觉得有趣,也作了一个对子,可我一时对不上来,想求先生帮弟子对一对。”
如果是别人,不管有才无才应该会先拿过来瞧瞧,对上来就对,对不上来不妨再想别的借口,反正你是先生,怎么都有办法解释。
问题是常洛不正心虚么,本性又颇为奸猾,一听就猜到大概是学生的姐姐起了疑心,因此也出了个绝对要考考先生,这要是一旦对不上来?
所以他马上做出慌张的样子,急道:“给你对对子不难,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得马上回家一趟。
嗯。
一会儿我就回来,待回来后再给你对吧。”
说着很自然的一伸手,把纸团拿了过去,转身匆匆走了。
“先生……”
吴淞没想到先生说走就走,他到底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也看不出这到底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出了一会儿神,低头看起了书。
内宅,吴紫仙看了会儿窗外的天空,挥笔写道:“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一笑一痴间,一生一梦里,一泪一开怀,一岁一枯荣,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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