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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窗帘对于胆小的人来说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它总是会不明所以的胡乱摆动,扭捏着身姿不停勾引人的注意力。
风若大一些,就更是嚣张的张牙舞爪,想要择人而噬。
此时我就盯着雪白的窗帘,漆黑的环境之中只有它最显眼,轻轻的摆动,似乎有人藏在后面拨弄一般。
窗台上几盆花卉通过夜影照在窗帘上,似乎有几个脑袋在窗户上趴着,静静的等待着我松懈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我头枕双手,并没有脱鞋,空悬在床边。
任凭身体被张着血盆大口软乎的床垫吞入,没有一丝挣扎的意思。
逐渐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脑海里的思绪似乎被某个未见的鬼爪搅乱,理不到头绪,抓不住重点。
眼睛好像还睁着,那窗帘飘落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包括脑袋,好像死人一样盖住了全身。
抖动一下,外面照射进来些许暗淡的光彩,摇摆的老式钟表滴答、滴答,犹如倒计时。
已是午夜。
眼球盯着钟摆,逐渐睡着。
一些声音从背后响起,还带来了一股凉风,吹在皮肤上一阵凉意,似乎衣服处处漏风。
那声音一开始还小,逐渐变大,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似悠远,又似就在耳边,呜咽不停,又好像断断续续。
我睁开眼,还是躺在床上,背后的声音也没有断绝。
依然哭的伤心,似乎有不小的冤屈,凉风抚摸全身,衣服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坐起来,回头,我并没有躺在一个女人身上。
打开罡眼,房间阴气流窜,夹杂着怨气,却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东西。
坐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我坐在床上琢磨。
起风了,外面劲风咆哮,窗户摇晃摆动,窗帘高高扬起,底端覆盖了我的脑袋。
透过窗帘,两只白皙的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我空悬在床边的脚,一个脑袋缓缓从两脚中间出现。
窗帘终于落下,我也看清了这个东西,脑袋横七竖八的针脚好像要告诉我这是之后缝合在一起的,嘴唇鲜红好像刚刚吸食完血液没有擦干净,五指修长的过分,深深嵌到我的皮肤里。
她抱住我的双脚,只在床边露出一个脑袋,嘴里或是凄厉的叫喊又是哭泣尖啸。
抓住我的脚就没事了?挣脱开她的双手,这期间她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嚎叫,根本不管我的动作。
正常人当然不能让鬼怪如此抓住任何一个地方,且不说这其中什么危险,即便是安然度过,事后也会留下很深的印记。
推开床铺,终于看清,这女鬼只露出了上半身,下半身却卡在了楼板之中,又是一阵大风,窗帘飘过女鬼又缓缓落下。
她在挣扎,被困死在了这里。
我提上径路跑出大门,从这里来看没有问题,那么就要查探一下楼下了。
砰砰敲门声惊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用微弱的亮光表示它们不满的情绪。
从猫眼来看里面漆黑一片,我忘记了时间,这个时候一般人家肯定是睡着了的。
好在门缓缓的打开了,出现一个完美勾勒出骨骼框架的男人,浑浊而呆滞的眼神无精打采。
“你好,我是楼上......”
不等说完话,他就要关门。
我一脚把他踢了进去,钻进房间带上门。
他是一个死人,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腐臭钻了出来,还有那已经完全扩散的瞳孔,更重要的是整个房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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