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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复耕冷哼一声,他已经是官居一品,更上一层楼代表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闻言,他脸上却是不见好颜色,怒道:“凭红花会一帮草莽之徒,也妄想成就大事,做梦!”
宋明镜一笑:“谁跟你说我是红花会中人?”
孙复耕一怔:“你不是红花会党,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宋明镜意味深长道:“这点岳父就不需要了解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帮岳父将两广兵权拿到手中,也算是我跟安儿成婚的聘礼吧!”
孙复耕脸色阴沉:“你想怎么做?”
“且看我的手段便是!”
宋明镜的计划很简单,鄂尔多与他身形相若,正好省了他找其他人假扮的麻烦。
而且鄂尔多为人寡言少语,冷漠狠厉,扮演起来并不算难。
便是他最为擅长的爪功,宋明镜的鹰爪功夫亦是不遑多让。
将鄂尔多的贴身饰物取下,宋明镜盯着鄂尔多那张脸看了片刻,记下他的面部特征后,用刀将其面庞划烂,随之将其拖到府内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内掩埋。
接下来,宋明镜又花了近一个时辰来制作面具。
在这段时间里,孙复耕也没有闲着,他一点一滴的擦干拭净了大厅内的血污,累得气喘吁吁。
待得感觉没什么遗漏后,才招来仆役,将厅中毁坏的桌椅,地砖整理出去。
孙复耕则换到了另一处大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的等待着,面色忧心忡忡。
“孙复耕,你好大胆子,竟敢与红花会逆党勾结,该当何罪?”
蓦地,一把冷厉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鄂……鄂尔多大人……!”
孙复耕一抬头,就再次瞧见了鄂尔多那张冷峻的脸,险些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但他紧跟着发现这个“鄂尔多”
并未剃发,眼中就透出了惊疑:“你、你是……。”
“鄂尔多”
自背后掏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冷漠的盯着孙复耕,忽然又换成了宋明镜的声音:“岳父,我这偷梁换柱之计,你以为如何?”
闻言,孙复耕脸上的惊疑尽数化为骇然。
他紧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却只觉得无论举止神态都是惟妙惟肖,哪怕已经知道这是宋明镜所假扮,竟也瞧不出丝毫破绽。
这方世界的江湖武林,单论力量层次无疑要比方谬神探世界更进一层两层,可论及易容、下毒等手段却又是逊色良多了。
孙复耕渐渐冷静下来,面上骇然消退,目光闪动:“你这易容之术,除了你自己外,能否用到其他人身上?”
宋明镜点了点头。
孙复耕眼睛微微发亮,双手略微颤抖的交握在一起,显现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亢奋。
他并非愚忠清廷之人,既然已经没了退路,就该考虑如何保全全族身家性命了。
可见到宋明镜这神乎其技的易容术后,孙复耕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东西,或许他真的可以将步子迈得更逾越一些。
以宋明镜现下假扮的鄂尔多的身份,配合上他的武功,绝对能轻易将两广要员都替换为他的人,即便是广州将军也难例外。
掌控两广,并非虚言妄语。
而且鄂尔多身为九门提督,负责京城守卫,若将这身份利用到最大,旦夕之间就可动荡京畿乃至刺王杀驾,届时天下一乱,他孙复耕坐拥两省之地,大有可为。
想到这里,孙复耕目光再次凝注到宋明镜身上,说道:“你既与安儿定情,那婚事便不能久拖下去了,就这个月选个良辰吉日,你们完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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