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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在远处见原乡受伤如此之重,不禁愤怒不已,命道:“割他双耳。”
看管祖宽的却是段义,他黑狱老吏,心狠手辣,毫不废话,手起刀落,祖宽便双耳落地,手法迅即,祖宽竟毫无知觉,片刻之后,才觉疼痛不已,抽搐之下,竟倒了下去。
祖震岳心痛不已,忙连声高呼:“休得如此,我等同时放人,不得使诈。”
原乡已不能直立,文锦命两名军士过去搀扶,巧官便一起跟了过去。
祖震岳也命两名衙役前去接应祖宽。
两边错身之时,祖宽突然拔出衙役腰刀,向原乡劈去。
巧官跟在身后,最先看见,便纵身一扑,护住原乡,自己却被祖宽一刀从腮边劈到脖子,便软软倒了下去。
原乡挣脱搀扶,跌倒在巧官身边,虚弱地抱着她,肝肠寸断,哀嚎不已。
文锦目眦尽裂,暴怒不已,已经忘了身份,忘了保密,大喝一声:“伍国定!”
“在!”
伍国定早已暴跳如雷。
“立毙此贼!”
伍国定还未回答,段义早已抢出阵列,身后拖一条水火长棍,疾步奔向祖宽,待至其身后,突然左脚小垫一步,双手拖棍,从头顶掠过,抡出一个浑圆的圈,右脚迅速向前跨出一大步,挥棍向祖宽脑袋砸去。
棍子带着呼呼风啸,直击祖宽天灵顶盖。
祖震岳与祖宽对面而立,便见祖宽脑袋突然一个奇怪的变型,脑门下搓,面颊变宽,嘴角怪异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对自己微笑。
他不明所以,也本能地微笑,突然之间,眼前爆开一个熟透的瓜,瓜瓤、瓜子儿、瓜皮儿,红的、白的一起炸开,四处飞散。
一根棍子从脑袋顶一直砸到脖子根,重压之势不减,祖宽的身子迅速下挫,两根腿骨竟从膝盖刺出,直扎地面,竟钉入地面寸许,支撑身子,兀立不倒。
祖震岳脑袋一阵迷糊,一口痰“波”
的一声卡在嗓子眼,竟痴痴笑了:“瓜熟了,架倒了,嘿嘿,瓜熟了,架倒了。”
随行的衙役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有人发一声喊,众人便四下逃窜。
伍国定勃然大怒,劈胸抓住段义:“将军给我下令,你他娘的显什么能耐?”
段义嘿嘿一笑,不急不恼:“杖毙罪囚,无人比我拿手。”
文锦突然一声断喝:“闭嘴!
国定带人抬原乡回营,好生安置,段义随我带巧官姑娘寻医。”
二人方罢手,分头处置。
文锦俯身,从原乡怀里轻轻接过巧官,段义牵过战马,驭马半跪,文锦上马,直奔独孤不归之家,段义纵马紧随。
至不归家门,天已微明。
不归不解:“你何以知我懂医?”
“武功至高者,必通医道。”
不归又问:“我为何帮你?”
“无处可去,只能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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