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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说,“进了宫总轮不到你们出头来当爹替她管了吧。”
“陛下还得定下她的位分,位分还不能过低。”
阁臣说。
“那便是李嫔吧。”
朱翊钧皱眉,已经是十分不耐。
王容与捏笔在画小人,正是深秋好时节,可惜她却被拘在殿内出不去,秋来风急,早晚连炭盆都上了。
“娘娘如今可不比生荣昌公主那时候了,娘娘不耐药,更要小心自己,不着了风寒才是。”
无病说。
“有时候真想让你出宫去算了,管的我死死的,一丝松动都不可以。”
王容与假装抱怨着说。
“等到娘娘顺利安全的生下太子后,随便娘娘如何处置奴婢。”
无病说。
“你看,尽说些个滑头话,真等太子生下来,赏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罚人。”
王容与笑说。
“娘娘才舍不得罚无病姐姐呢。”
妍青笑说。
“所以啊,她才恃宠而骄呢。”
王容与说。
“娘娘也是知道无病姐姐是为了娘娘好,才纵着无病姐姐这般。”
妍青说。
“怀荣昌和常寿加起来都没这一个小心翼翼。”
王容与叹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左右不过就几个月时间了。”
无病劝道,“花房说修得几盆好花景,奴婢让人端来给娘娘赏花?”
“摆来吧,让陛下也看个新鲜。”
王容与说。
朱翊钧在殿外几个深呼吸后,才进去,瞧见里头软言温语,花香宜人,王容与小脸红扑扑的,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紫红袄子,笑的眉眼弯弯,让人一瞧就甜进心里。
“陛下万安。”
宫人瞧见朱翊钧进来忙行礼。
王容与笑岑岑的看着他,起身要迎驾,被朱翊钧又按回去坐着。
“你坐你的,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这花房才送过来几盆花景,说长的好呢。”
王容与说,宫人端来热水,王容与拧了帕子给朱翊钧洁面净手,观察着朱翊钧的面色,突然叫他低头,把手从领子处伸进后背,果不其然,一片濡湿。
“陛下出汗了,去洗洗,换一身衣裳吧。”
王容与说。
朱翊钧不想麻烦,但还是在王容与坚持的眼神下去泡了个澡,换了衣服,等到再出来,王容与摆起茶具,“时间正好,三郎来喝茶吧。”
宫人已不在殿中,独留两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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