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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厅子里说着话。
春生特意压低了声音,说了许久,后瞧见日头不早了,正欲到里头查看,恰逢外头杨大过来禀告,说大老爷有急事请爷,请爷速速前去议事儿。
春生便立即进去了。
时下已到了九月底,天气微凉,沈毅堂身上盖着薄被,正仰面躺着,睡得正熟,呼吸均匀,胸前一下一下平稳的起伏着。
沈毅堂是忙到天将要亮的时候才回屋歇下的,春生恰好迷迷糊糊的醒了,他解了衣裳便躺了下来,直接搂着春生,嘴里道了声“困死爷了”
,话音刚落,倒下便立即入睡着了。
沈毅堂这些日子忙碌不堪,她都已经有好几日未曾与他说过话,一道用过饭了。
这会儿春生坐在床边瞧了一阵,见他面容有些疲惫,双眼下泛着乌青,下巴处已经长出了细细密密的胡渣。
春生瞧着忽而只觉得有些心疼,不由探着手往他面上探了探。
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莞碧的那一番话。
其实,上回袁家的次子在江家宴会上闹了一桩丑闻,春生以为定是沈毅堂那睚眦必报性子给整的,以为事情便是那样的。
却不想,这会子依稀瞧着像是还没有完似的。
春生小心翼翼的探着手往沈毅堂面上轻轻的抚摸着,末了,只收起了所以的心思,低头凑了过去,嘴里轻声的唤着:“爷,该起了···”
唤了一声,竟然没有反应。
春生只又轻声的唤了一声,只觉得那双眼皮下的眼珠子似转了一圈似的,只下一瞬,一双结实臂膀已经箍到了春生的腰际。
沈毅堂嗖地一下睁开了眼。
春生被他抱了个满怀,扑腾在了他的胸膛上。
春生不由低声呼叫了一声,嘴里小声道着:“别闹了···”
只忙挣着,费力的撑在他的身子,立马抬起头来一瞧,却见不知何时那沈毅堂复又闭上了眼,只两条臂膀的力道依然强劲,将她禁锢得死死的。
那胸腹间的起伏,震得春生的身子也随着一道起起伏伏。
春生晓得他已经醒了,沉吟了下,只垂眼看着他道着:“爷,快起吧,方才前头杨大特来禀告,说大老爷请您过去,瞧着应当是有急事儿···”
沈毅堂眯着眼,闻言,喉咙里只含糊“嗯”
了一声。
春生只又凑了过去,小声问着:“还没睡醒么···”
沈毅堂又“嗯”
了一声。
春生想了下,便又道着:“那我让杨大去禀告,便说爷身子不适,晚些时候过去,可好?”
“嗯···”
声音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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