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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倒也不怕你们笑话,孤有一多半,是为容安而去。
那一封书信,只是导火索、催化剂。”
褚移与何挚都默不作声。
王上为一个女人发动战争……这能让人说什么呢?诚然,这是一场一箭数雕的战争,王上最后得到的不仅仅只有女人,还有土地、权利种种。
但他最后得到女人的路很是曲折,比战争曲折得多太多了。
墨琚却与这两位武将想的不是一码事。
他回首前尘,继续道:“后来启国并没有动手的迹象,孤也终于发现那封书信不过是个套子。
直到左鸣事发。
容安那时分析,启国想要黎国那片沃土久矣,但因为隔着墨国,鞭长莫及,只好先让墨国乱起来。
启国的野心,不止在于黎国,还有墨国。”
褚移道:“容安向来比别人瞧得深远。”
墨琚道:“这些年容安一直默默地在为墨国的安定付出着心血。
褚移你应当最有体会。”
褚移就站在墨琚不远的地方,亦是负手而立,瞧着烛影月晕里的墨琚背影,像一幅浓墨晕染的山水一般,有他不能看透的沉重深邃。
点点头,道:“那时候她随我征战疆场,从来都是身先士卒。
没有战事的时候,她就四处游历,以收集民间小曲儿之名体察各地民情,回来就撰写成册,托我交给王上。
如今想来,她大约是早就看透了个中玄机,左鸣的出现,不过是把她的猜想都落下了实锤。”
何挚惊讶地看看墨琚,再看看褚移,遗憾地长叹一声:“可惜主母再不能记得那些事。”
褚移撇开眉眼,接了一句:“不记得也好。
那几年她过得太苦。”
墨琚仍是望着轩窗出神,良久,才道:“世事如棋局,可执棋的人若是棋力不够,未必就能操纵得了棋子。”
褚移与何挚以沉默表示未能听懂他的意思。
他转过身来,打量他二人一眼,道:“现在看来,无论是市井中还是朝堂上,甚至这后宫里,都有大批的启国细作。
虽然大张旗鼓地甄别不是个好办法,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更有效的办法。
何挚,你去办吧。”
这件差事交给了何挚,以何挚的办事能力,自然不会办差了。
但他还身兼王宫守卫之责,恐分身乏术,墨琚又给他分派了一个帮手,廷尉府的李彦之。
有李彦之的帮忙,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最令人恐惧的廷尉府的牢房,不知又会染多少血腥。
但时局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生。
墨琚从来就不是什么懦弱手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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