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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了药,听寒一边喝着太医苑送來的汤药,一边问着一旁的离鸢。
“啊?什么?公主在说什么啊?”
离鸢在一边整理着 听寒的换药用具,对她这样一句沒头沒脑的话感到不解。
“我是说.....我那天被父王打板子的时候,一直到回到云光殿中,沒有说什么别的话吧?”
听寒将头埋在药碗上,小声的说道。
离鸢倒是思索了一阵子,想着听寒也沒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谁都听不清的。
“沒什么呀,公主疼的晕了过去,三天前才醒过來啊。”
“哦。”
听寒又是低头喝了一口药,口中的苦涩,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不过记得自己那日昏迷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好像自己还在他的怀抱之中.....不过怎么也记不起來是谁了,自己的直觉,总是觉得那个人是临安,自己好像还恍惚叫了他的名字,还好沒人听见.....
“对了,那日是谁将我送回來的?还有,我记得我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有人为我求情來着,还很坚决的样子,当时特别感动,现在怎么什么都记不起了呢。”
听寒轻轻的敲打着头。
“是宫女们送你回來的,至于求情的,贵嫔娘娘带的头,还有好多大臣为公主跪下求情,陛下这才免了那剩下的十杖。”
离鸢张了张嘴,背对着听寒收拾起了梳妆台。
说谎的时候,离鸢总是会脸红,她怕听寒察觉出來,只好背对着她装作在干活。
记得听寒醒后的第一天,离鸢在去太医苑的路上遇见了南风,南风严肃的告诉她,那天的事,希望不要对听寒提起一个字,若是她问起來,就按照自己说的回答。
当时离鸢不知道为什么南风要这么做,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來。
听寒沒有说话,离鸢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听寒再问,自己要怎样回答,只是听寒并沒有过多的怀疑,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父王这几日.....有沒有來过?”
听寒将空药碗放到了一旁,问着离鸢。
离鸢支支吾吾的答道:“沒,景帝只是派肖总管和郑贵嫔來探望过,只不过多数的时间,公主都在寝室,不方便见客,我想着公主也是不愿意见他们,就找了个幌子,将他们打发走了。”
听寒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叹什么,只是将身子再次缩回了被子当中,更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些什么。
刚刚躺下,离鸢替自己掩好被子,殿外就传來云真的通告声,景帝來了。
听到这样一句话,听寒不知道心中现在的情绪,只是刚刚还在期盼的,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听寒想起那天景帝坐在龙椅上,无论大家怎么说,还是坚持对自己动用刑罚,害的自己现在还下不了床。
想起这个,听寒就觉得既是委屈,又是生气,索性拉过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赌气的对着离鸢说道:“你去告诉父王,我睡了!”
离鸢沒有答话,听寒生气的又说了一遍:“快去啊!
告诉他我睡了!”
“原來染染已经睡了?看來他來的不是时候啊。”
景帝的声音在听寒的头上想起,听寒心中顿时一紧,立刻掀起了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父.....父王。”
景帝坐在听寒的身边,一副抱歉的笑意让听寒觉得更是委屈。
“怎么,还在生父王的气啊?”
听寒明显在口是心非的说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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