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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以前和贺家关系好,范家又有钱,范适外号范百万;所以在州城有不少店铺、住宅,伯鱼街这处宅子离刺史府不远,离扶苏酒肆更近。
张学超和褚氏一样,被酒店、客栈等拒绝,又被戳穿身份,干脆住到这儿。
这处宅子不算大,但范家不差钱,范适以前自己也住,所以建造、陈设等都很奢华,除了商人不能用的,比如紫檀、乌木等,已经足够奢侈靡丽。
窗前摆一张矮榻,张学超穿着襕衫,伤基本好了;搂着一美人,美人就披一层薄薄红纱,柔荑端一觥美酒,香一个喂一口,这日子滋润的很。
范张很长时间不到巩州,张学超是把自己当范张了。
俞悦觉得,一个狗腿能过上这日子,确实得意。
她学驼背,掐自己脖子,抓着庄上弦的大手掐,换着声音问:“范公子到底什么意思?”
屋里张学超应道:“当然是给我报仇。”
俞悦在屋顶,没发现这傻逼还挺自恋;再看着庄上弦,好好掐。
庄上弦怎么可能掐月牙,发现月牙却玩的很开心,他心里惆怅,假如有一天月牙说给她一刀,他玩还是不玩?用考虑吗?
下面张学超不用考虑,继续说道:“也是给范公报仇。
范公做了多少大事,陛下都礼遇他,据说墨国却很不给范公面子。
再说,墨国控制巩州,拦在南北的路中间,给滁商带来不少麻烦,是时候解决他们了。”
俞悦抓着庄上弦的手,掐好了,继续问:“是时候,什么时候?有什么时机?”
屋里张学超卖弄:“这么好的时机你们不懂。
巩州已经引起陛下注意,就是它的末日。
京城那些功臣之后贼心不死,煽动百姓,散布谣言,说庄家军、墨国公怎么地。
陛下只怕一天都不能容忍。
这时候只要出力,毁了庄家名声,打压巩州,陛下一定很开心。
范家能否再次飞跃、超过渧商,成败在此一举。”
俞悦看着庄上弦,几个骗子一个连环局能有这么大作用?
庄上弦捏着月牙下巴,又冷酷的看着两个高手。
范家的高手想死的心都有,让他们立刻去死吧,省了多少折磨。
宅子别处又跑出几个高手,看着屋顶都吓尿。
墨国公虽然控制巩州,但没有格外针对范家的住宅、店铺等。
就像将张学超赶出去,是各客栈等联合行动,轻易不会说将张学超再赶出州城。
但现在,相当于抓了现行,张学超傻逼还在吹嘘。
张学超总算发现不对,气氛太压抑。
这是一种天要下雨蚂蚁搬家式效应。
庄上弦拉着月牙飞进屋,张学超吓得从榻上滑到地上,触动了旧伤。
俞悦找个美人榻坐下,看薄纱美人还能镇定一点,示意她扶起张学超,一边安慰:“本公子路过,打酱油的。
你别紧张。
来继续谈,纯粹是讨论,言者无罪。”
张学超吓得直哆嗦,抓着美人一拽,把薄纱拽掉了。
美人很大方,皮肤好又圆润,刺激着张学超狗腿的心理,过了一阵总算能坐着。
俞悦认真跟他谈:“来说说京城的功臣之后。”
张学超抱着美人,给他壮胆,很狗腿的说道:“京城、邯郸、陛下!
不论巩州或崇州,岂能与罗宋国比!
陛下念在庄家军之功劳,对墨国网开一面,但是你们太嚣张,陛下动雷霆之怒,瞬间能让墨国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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