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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的护栏被撤走,路灯柱的一侧深深凹陷进去。
就是那个大雨夜,他冒雨造访了杨威利少将的家,啰啰嗦嗦自顾自说了一大堆,现在回想起来还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做。
记忆有些混杂,只觉得那大雨朦胧中发散在昏黄光芒的屋子不停地吸引着他。
李还记得,前几日那时当自己说完来意后,杨威利提督是如何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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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的回答可能要对你说抱歉了,少校。”
杨威利的话让李不停鼓动运动的心瞬时一滞,又马上蓬发激动起来。
“杨威利提督!
你可是…”
一时激动地称呼着对方的名字,之后从身体里已经到了咽喉的词却怎么也吐不出喉咙,亦咽不下去,像大骨鱼刺就那样卡在脖子里,看上去让前面的单词变成了似乎无意义的喊叫,上下嘴唇时而张合,却哽咽着难受。
自顾自非请自来找到提督的门口按下门铃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嘛?杨威利少将即便是不答应帮助也无可厚非,他根本没有义务和责任非得帮忙不可。
强人所难的是自己,没有道理一方其实也是自己。
相反是自己,本来只是碰运气罢了,为什么会保持着太过乐观和肯定呢。
被拒绝了后竟然还冲动着有让杨提督给予解释的想法。
这是何等的失态。
“杨提督。”
一时间李觉得不管他之后恳求、争辩、寻求帮助,他也无法能正视着对方的脸完整的说出来,除了对方的名姓之外。
李紧珉着嘴,涨红着脸。
让旁观者都看着难受。
尤里安适时插手站着的两人中间,换掉冷掉的茶杯,在白瓷茶具里加上新茶。
新鲜的茶香伴随着空气升腾盘旋在茶几上,薄雾状的热气马上被天花板上安装的空气清新机不留声息的吸走。
“真是失礼了。”
李朝重新坐在沙发上饮茶的杨威利侧身鞠躬。
“阁下,我为方才的失言抱歉,但仍坚持希望您如能够对我的同伴伸出援助之手,援助一位施加在优秀军人身上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
我坚信他是无罪,正如坚持相信此次不光为朋友伸冤,同时也是对偏离公正校正。
‘不徇私谊,乃为公理,吾所行事。
’”
“你认为在你同伴身上所发生地确是军队司法的不公正。
你又怎能确定确是如此。”
杨威利端起新的茶杯,看都没看李一眼。
“如你所说,偏听偏信造成司法不公,但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李少校,刚才我所听闻的也是你一面之词而已,并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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