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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取,阴阳互济方为上佳。
他在山洞中猫了月余时间,转眼一算,张三丰寿辰已近在眼前,又见[易筋锻骨章]中有提到一味枯坐修炼并无益处,便将秘籍收起,从山洞中出来。
从开封到武当,本就是一段不近的路途,张无惮买了两匹好马,日夜轮换兼程,总算是赶在寿宴开始前,赶到了武当山地界。
他在山脚下找了家客栈落脚,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四下查验一番,见同住的客人皆无异样之处,在窗边、门边皆撒满了毒菱,这才放心地摔在床榻上,闷头睡去。
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张无惮只觉肚皮空空,先检查所携带秘籍、宝剑并未遗失,这才爬起身来洗漱一番。
因并非张三丰的整寿,各派掌门未至,多是遣门下得意弟子走这一遭,奉上贺礼,聊表心意。
只是得意弟子们聚在一块,众人脾性各异,又都年轻气盛,难免有些争执。
武当派对此早就驾轻就熟,早早派了诸位知客弟子专门在山下几个镇子留守,以调节各派纷争。
张无惮从二楼下来,便见一楼有俩伙人气势汹汹分坐两桌,一名身着武当道袍的知客弟子正在为两家调停。
他不欲多生事端,想另换一家店铺,接连找了两三家,才寻到处清静所在,正想入内就坐,却见一名小道士神色焦急地沿着街檐正一溜快跑,看到他却一下停住脚步,见了鬼一般看看他又看看身后:“小师叔,您、您?”
张无惮一看便知他这是错将自己认成张无忌了,这原也无甚稀奇,只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张无忌今日也下山来了。
他心中转着念头,笑道:“我可不是你小师叔,天底下便没有同你的无忌小师叔长得一样的人了吗?”
小道士呆了半天,猛然想起了什么:“啊,啊,可是、可是张师叔祖的长子?”
又不自觉往身后看了一眼。
张无惮看他神色慌张,问道:“可是无忌争强好胜,同人起了冲突,打他不过,让你去搬救兵?”
“才不是,是那崆峒派人士欺侮行云,小师叔看不过才出手的!”
小道士义愤道。
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这兜头撞上的这位跟自家是一伙的,但看张无惮几眼,似乎怕他武功不济,忙道:“他们在前面转过两个拐角的地方,小师叔的哥哥,我得先去找长辈调停了。”
张无惮非武当弟子,这小道士只能尴尬地以“小师叔的哥哥”
相称,旋即就急急跑走了。
张无惮并未在意,年轻人起些口角纷争原是常有之事,但待来到街角,却听有一人嘎然道:“我还道是谁这么不中用就敢来强出头,原来是这邪魔外道养出来的小孽……”
一句话没说完,便传来几声呼喝,接连数人喝道:“你敢!”
张无惮早已运起轻功赶来,却见七八个人围成一团,依稀从缝隙中露出张无忌的半边身体,还有人正张开五指朝着他脸上抡去,让他闪身避开了,反被踹了一脚。
那人大怒,还想再攻,却被另外一人给架住了。
他一眼看出这是分了两派,五个崆峒派服饰的弟子是一伙。
对方人多势众,张无忌身后还护着个两颊红肿不堪的小道士,便不免出招时畏手畏脚,幸得旁边还有一华山派服饰的少年相助,倒也勉强应付得来。
张无惮见人群中还有一同样身着华山制式服装的白发老者正焦急喊道:“大师兄,此番下山前,师父千叮万嘱,绝不允许你再生事端,且罢手吧!”
这下此人是谁再明白不过了,张无惮紫薇软剑自袖中弹出,轻喝一声,便向着崆峒派弟子一剑撩去,他看得准,此人是这群人的首领人物。
对方听得身后喝声,知道这是有人要加入助拳,先出声提醒以示并无偷袭之意,当下回身冷笑:“又有哪个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神色剧变,只觉伸出去推向张无惮的肉掌上寒光慑人,急忙收招却是来不及了。
他还道这一招定然双手被斩,崆峒派弟子以拳脚走天下,若是失了双手,直与废人无异。
此人惊叫出声,却见张无惮手腕轻轻一抖,那剑竟跟着画了一个弧,擦着他的手掌心过去,掌心便是一痛。
张无惮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新得了软剑还没用顺手才伤了他,收了剑冷冷道:“下次再敢掌掴武当弟子,便不是削下一层皮来了。”
他们斗了有些时日了,可双方旗鼓相当,又都不肯下杀手,是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负伤。
崆峒首领弟子后退几步,只觉心头怦怦直跳,直如死而复生,低头看看双手,竟是被削下薄薄一层死皮来,将他几年苦修打磨出的老茧削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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