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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连连点头,补充道,“除了我给你画得丑了点。”
花无缺气质出尘高雅,正似个仙风道骨的花道长,可惜他气质太出众,同那张脸实在不配。
次日一早,张无惮便收到了张松溪回信,得知他们午时时分大抵能到,放下心来。
《绝代》人人眼瞎,凭花无缺如今的伪装,混在武当队伍中,骗过小鱼儿还有难度,骗过邀月不成问题。
两人吃了早午饭,另外多备了些干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早一步来到西郊。
花无缺这些时日元气大损,靠在一棵树旁闭目养神,小半柱香后睁开眼,若无其事重又走到张无惮身旁,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瞅瞅林间。
张无惮几不可查对他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也觉察到不对了。
两人皆不露声色,随意聊了些有的没的,不多时树林深处鸟雀惊起,枝叶横飞。
本以为不过是寻常江湖斗殴,但这声势实在浩大,花无缺神色凝重,压着嗓子道:“有高手在搏斗,咱们避开吧?”
他此时不欲生事,急于闪避,怎奈那两人速度极快,眨眼间已逼至近旁,待看清来人,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脚下生根,不敢妄动。
张无惮就镇定了许多,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正是他如今的心境了。
他对着默然不语的花无缺道:“一个穿男装的女人,和一个穿女装的男人正在大战,你猜他们谁会赢?”
花无缺苦笑道:“我就想知道穿男装的男人在哪里。”
只见白袍的邀月同一红袍人正在缠斗,四下却不见小鱼儿的影子。
身着红袍的正是东方不败,他激斗中瞥了张无惮一眼,几针齐射将邀月逼开,飞旋到他身侧停住脚,笑道:“停手吧,本座故友重逢,不想打了。”
邀月铜制的面具让锐器给割裂开了,她干脆一把扯下来摔在地上,冷冷道:“人都让你放跑了,你说不想打,就不打了?”
张无惮同花无缺对了个眼神,故作不知问道:“董姑娘,什么人?”
依这两人的性子,能停手罢斗,站在这边口舌交锋,可见都伤得不轻。
站得这么近,他都能闻到东方不败身上的血味了。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道:“一个小鬼头,虽破了相,嘴巴倒是甜,还有几分可爱。”
能让他说出这等夸赞之语,可见小鱼儿拿话哄得他颇为开怀。
“哈,姓江的都是瞎子。”
邀月不知让他一句话勾得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便坏了,打消了鸣金收兵的念头,双掌拍来,两人眨眼又斗在一块。
张无惮寻摸块较远的石头坐下,对着花无缺使了个眼色。
花无缺明白其意,却仍是摇头道:“张公子的朋友为我涉险,我若就这么趁机溜走了,真连人也不是了。”
他意态坚决,张无惮叹道:“花公子误会了,你前脚跑了,后脚我就能以此乱她心神。”
东方不败和邀月谁更胜一筹不好说,目前看来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谁稍一分神,即刻便败。
花无缺如何不知这其中机窍,正色道:“如此更是不可了。
若因我害了大宫主,花无缺无颜活在世间。
小鱼儿已经成功脱逃,我们兄弟日后自有相见之日,不急于这一时。”
他话音刚落,张无惮立马接话道:“是,花公子真乃义士,待入了衡阳城,我即刻为你引荐陆小凤陆兄,两位定会相谈甚欢。”
此等危急关头,冷不丁提到陆小凤,实在是牵强,何况他双眼一错不错盯着战场,嘴角微微上翘。
花无缺何等聪明之人,一瞬间便想到怕是情势有变,张无惮不愿他相助邀月,故意拿话分他心神,急忙回头望去,却是后颈一麻,只见场上两人仍是僵持不下,邀月并无败象。
谁说聪明人就不好骗了,张无惮对着他歉意一笑,一把将他面上伪装撕掉了,将花无缺的脸正对着邀月,喝道:“大宫主,你且看这是谁?”
邀月却毫不理会,高手激斗需得全神贯注,这两人先前在她不远处絮絮说的什么,她都全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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