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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随着颜垣去了西南驻地,初来只听闻轰隆隆的炸药试验声,再往前走就能听到辛然哈哈哈的大笑声。
他脸色不觉坏了三分,入了小院就看到辛然拍着大腿在笑,殷离抿着嘴也在笑,两人笑作一团。
张无惮一时心塞,他理智上并非不认可辛然,但看这副情态,总算是明了殷天正每次看到张翠山时为什么神情这般复杂了,叹道:“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其实辛然在看到张无惮走进门的时候就愣住了,笑容一下也给收了,此时诺诺道:“没什么,殷姑娘给我讲了个笑话。”
殷离坦然得多了,笑道:“惮哥,你别见怪,辛大哥可不经逗了。”
站起身来,却不像以前似的扑过来圈他的胳膊了,只眨眨眼以示亲近。
颜垣道:“老辛,别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害羞,你看人家殷姑娘。”
说罢对他挤挤眼睛,示意张无惮什么都知道了。
张无惮笑道:“就是,得我妹子喜欢,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只消你们都是真心的,舅舅和外公那边,自有我帮着说合。”
辛然立刻抬起头来,满面惊喜道:“张兄弟,你不反对啊?”
这门亲事说真的张无惮并不十分满意,但看殷离的模样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了,反对也没用,何必为此恶了辛然呢?是以他表现得十足喜悦,背着手绕着辛然转了一圈,故作挑剔道:“现在是不反对,还得看以后如何。”
“你放心,我要敢对不起阿离,你一刀掏了我的心出来,我要躲一躲,那简直不算是个人!”
辛然连连道,偷瞥了殷离一眼,笑得合不拢嘴。
张无惮道:“阿离,你出来,哥哥有几句话得先嘱咐你。”
“好。”
殷离一口应了,见辛然一张脸发愁地都皱起来了,禁不住又笑了,抬手摸了摸又摸了摸,听张无惮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这才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一道走出去老远,张无惮才算是理清楚了思路,方道:“怎么这么突然?”
他都怀疑会不会是这几个月忙得顾不上殷离,才叫她让个老男人哄了去,不过这话他没说,这时节说辛然坏话就是把殷离往外推,恋爱中的小女人听不得坏话。
殷离一边走一边踢踏石子,笑道:“本来就很突然啊,对了个眼的功夫,我也没料到呢。”
稍一停顿见张无惮没掩饰满脸愁容,忙给辛然拉票,“他对我很好,就是生气起来有点凶,凶得还很可爱,不过没我凶,他吵不过我的。”
这才在一起多久就已经吵架了,看这样还吵了不止一次。
张无惮心塞得不行,半天道:“你可得擦亮眼睛选好了。”
虽然他当皇帝后要推行妇女解放,这个不行离了再选一个就是了,但头婚能和和美美走下去最好。
殷离笑嘻嘻又安利了辛然许多好处,张无惮才作出被她说服了的神态来,领着殷离往回走,隔老远就看到辛然站在小院门口张望不停,颜垣正在拿话笑他。
张无惮停步道:“这样,请颜大哥和庄大哥跟我往渤海走一遭吧。”
他本来是想着叫辛然和颜垣的,逃命跑路厚土旗是一绝,但论起杀伤力来,还是烈火旗在行。
但也不是非要叫他去不可的,既然辛然跟殷离打得火热,何必拆散他们呢?
辛然却道:“张兄弟,不碍的,有什么差事你尽管吩咐就是,能为教主归来出一份力,我绝无二话!”
他是这个态度,张无惮更满意了几分,笑道:“也好,烦请颜大哥和辛大哥点齐旗内好手,咱们这就去渤海找场子。”
说罢体贴地先走了,留他们说话。
张无惮在五行旗驻地同庄铮和闻苍松说了会子话,不多时就看到数千教众列队在广场上,一半头裹红巾为烈火旗教众,一半头裹黄巾为厚土旗教众。
张无惮平生头一遭见这般整齐划一的急行军部队,心头一阵火热,大笑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颜垣道:“兄弟们谁不想去迎教主归位?撇下哪个,哪个要跟我们急眼呢,好说歹说才留下了一半人马。”
洪水旗早就倾巢出动了,要是烈火旗和厚土旗又跑了,岂不是光明顶守备力量不足了吗?
张无惮道:“两位大哥考虑的十分周全。”
便见辛然笑眯眯走过来道:“张兄弟,你看烈火旗和你红巾教都是包裹的红巾,咱们好像天生就该做亲戚的。”
张无惮呵呵:“”
辛大哥说的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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