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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查出他的关键,根不需要任何线索,我们只要坐在这儿静静地等他就行了,他一定还会来的……”
蔡东成先是眉头微皱,继而恍然大悟,他霍地站起身来,又惊又怒地道:“你是说,他故意放过你?他以你饵,诱我出来?而你,就如他所愿,把我找来了?”
“不要吵!”
杨明笙微微侧着头,好象在倾听什么声音,静了一静,才正了身形,对蔡东成道:“蔡郎将,我杨某人并不是没担当的人!
我并没有对他招出你的身份,当我以我一定会死的时候,他却没有杀我,可他若想杀我实在是很容易的。
我想了很久才想清楚,他这是要以我饵,找出其他的仇人!
我一个人的命,显然是不能抵消他的仇恨。
呵呵,杨某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唯一的愿望,就是杀死他!
所以……”
他缓缓仰起头,黑洞洞的鼻孔仿佛眼睛似的盯着蔡东成,热切地低吼道:“引他来杀你,你来杀死他!”
※
夜晚的杨郎中府非常的平静,至少表面上看,非常的平静。
此,也可以看出郎中府宅院之广,如许之多的家丁护院、坊丁武侯以及巡捕公人,虽然说要一日三班,轮换值守,所以夜晚活动的只有三分之一,可是撒开了去居然看起来同平常一样,依旧是那样的幽静、那样的空旷,非得是如此阔宅不可。
晚上有雾,秋雾袅袅,所以巡弋值守的人更加的谨慎,生怕那个胆大包天,竟敢刺杀司刑郎中的大胆刺客抽冷子从夜雾中冒出来给他们一刀。
所以他们脚下走得都很小心,微微地躬着背,谨慎地打量着四周,注意着任何一点动静。
杨帆同其他巡夜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走着,腰里挎着刀,手里拿着锣,脚下轻得像猫儿似的,唯恐被人听到。
“嘘!
嘘嘘!”
杨帆循声望去,只见一丛花草后面,马桥头上顶着树枝编的草帽,探出头来,向他招着手。
杨帆走过去,马桥小声道:“你别老这么转悠,小心真撞上那个要命的煞星,随便应付一下就得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懒,找个地方磨蹭磨蹭。”
杨帆心中一暖,颔首道:“我省得,你也小心点儿。”
“嗯!
我晓得,有人来了!”
马桥答应一声,嗖地一下蹲了下去,杨帆转身往路上走,迎面两个刑部的公人并肩走来,看似随意间,双目炯然扫动,已将四下事物尽皆看在眼中,他们的手,一直紧紧地攥在刀柄上。
杨帆在路边站住,候着两个公人过去,才又踏上道路。
后院书房一楼,此刻大门洞开,灯光从房中流泻出来,照在房门外三尺远的台阶上。
在原来木钉儿烹茶的地方摆了一条胡凳,一个燕颔豹髭,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坐在胡凳上,于灯下拭刀。
刀是千牛刀,雪亮如秋水,大汉用鹿皮抹布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时而举起,眯起眼睛瞧瞧,然后继续埋头擦着那并不存在的污垢。
他很爱惜这口刀,千牛刀能解千牛,自然是一等一的宝刀。
蔡东成手下的“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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