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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木鱼声传了过来,她扭头,所站的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瞎眼和尚正拨着佛珠,敲着木鱼,嘴巴念念有词。
那是一连串的梵文,分开时每个字的读音她都听明白清楚,可连在一起念时她是半句意思也不懂。
方才在厅里瞪她的姑娘从另一间房走了出来,抱着手道,“怎么,在查看敌情么。”
顾长生只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只有对方充满敌视的盯着她,她可没敌视过谁。
长生想走,却是被那姑娘伸手拦住去路。
“别以为杨老爷夸了你家少爷几句他就能自鸣得意,他与我们虽年纪相仿,本事可是高低立见。
我们是司马山庄的人,你家少爷什么来路?”
当那姑娘提及自己的背景时,脸上有显而易见的骄傲,长生猜想那估计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倒也是老实回答问题,“我不知道我家少爷什么来路。”
大闹地府神秘少年,这个算不算?
那姑娘生气道,“你耍我啊,你不是他的丫鬟么。”
长生道,“我做他的丫鬟不久。”
就在一个时辰前才确立的主仆关系,她还是被强迫的。
“总之你回去告诉他,这可不是他能来骗吃骗喝的地方,让他聪明的就收拾包袱走人。”
那姑娘哼了一声,回房把门关上了。
长生顺着木芙蓉花小道出去找丫鬟问了厨房的方向,端了食物回来后见到那老道开始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黄纸上画符。
道家并不似佛家有太多忌讳,他解下腰间挂着的葫芦,饮了一口酒。
然后抓着金钱剑朝着空中舞了几下,从桌子前边翻到后边,又用金钱剑沾起一道符,伸到烛火上点燃,朝着上边吹了一口气,那火苗霎时变得大了起来。
看的长生目瞪口呆,她回到房里,奚子虚空腹喝着酒正等着她的菜。
她想起那姑娘的警告,奇怪这个院子汇集了这么多人是要干嘛。
她问道,“少爷,你知道外头那道长在做什么么?”
奚子虚往窗外瞄了一眼,“见过街边耍杂耍的么?”
顾长生道,“没有。”
“那就便宜你了,分文不收的让你看到腻为止。”
他夹了菜来送饭,大快朵颐的模样让顾长生好生好奇他到底是什么。
若是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说闯地府就闯地府,若是鬼,他也是有影子的,是妖的话和尚道士不可能认不出来……
奚子虚道,“你这样定定的看着我,是要我食不下咽么。”
“不是。
少爷——”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口,“我能不能再吃一碗饭?”
“……”
入夜了,那道士在外头耍弄了多久,顾长生就看了多久,她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既然问奚子虚问不出什么,她就索性自己看,想看出些端倪弄清楚那道长到底在舞弄什么。
隔壁的房间本来是要留给她的,但因为她不住了,总管就做了些调动,把那姑娘调到了他们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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