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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进来。
那男人,顾长生认得,昨日黄昏66续续来医庐接那些女人的男人里,就属他年纪最大,四十上下。
那男人急道,“快看看我娘子。”
顾长生侧头去瞧那女人的脸,不禁错愕。
也不晓得是否是她错觉,感觉那女人好像比昨天更老了。
再怎么时光飞逝,也不至于一个晚上,脸上和手上又生出许多老人斑来。
还是她记错了,那女人脸上本就这么多的黑斑。
钟大夫骂道,“不是告诉你要好好把人看牢么!”
“是我不好,忍不住打了盹,醒来她就不见了。
结果找到她时……”
男人已是泣不成声。
钟大夫全神贯注的诊脉,过了半响,虽是不忍心还是实话告知,“她快不行了,回去准备准备吧。
陪她最后一程,也让她死的瞑目。”
那男人闻言嚎嚎大哭,绝望的抱着妻子走了。
菊香站在窗前十分安静的看着,钟大夫走去把女儿房间的锁打开,说道,“去煎药吧,一会儿其他人就要来了。”
司马鹿鸣心中有所怀疑,只是又不确定自己想的是否是对的,只试探的问道,“那位夫人不知是染了什么怪病?”
钟大夫将收进屋里的药草拿出来晒。
“什么病也没有,过一会儿我去看那孩子,若没事了,你们就赶紧给我走人。”
他们闻言只好暂时先压下了好奇,回房收拾了下,包袱自然是扔给装病的褚斑看。
就只带了防身的武器。
姜曲帮褚斑拉了拉被子,小声道,“你就躺在**上无病**,若是找不到那药草,说不准还需要你再装几日。
会不会睡大街,可就指望你了,你责任重大。”
钱如月看着褚斑道,“他不跟去,那蛇香草长什么样子,谁认得。”
褚斑拉过他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张纸递给顾长生,顾长生打开看,现纸上画着蛇香草的图。
姜曲夸赞的揉了褚斑的头,把他头拨得像是鸟窝一样的乱,“还是你准备周到,连图都画好了。”
顾长生把图纸折好,放进怀里。
姜曲走到门边探出脑袋先瞧了一眼,钟大夫应该是去抓药为一会儿病患上门准备。
他打了个手势,钱如月送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光明正大的走出大门就好,何必要偷偷摸摸像做贼。
菊香架着炉子正要生火,看到他们四人似乎是要出门,张了张嘴,顾长生用祈求的眼神睨着她,食指压在嘴巴上,做了别出声的手势。
钟大夫本来就打算把他们赶走,结果他们把褚斑扔在了医庐里,被他知道了,估计走不成。
菊香终还是没出声,目送着他们几个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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