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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轻声哄着抽噎的卦燎,卦燎定定坐在园里的石椅子上,半步都不愿意挪动,坚持一定要等到长生回来。
长生踩着笛子落在园里,卦燎破涕为笑,嘴里喊着媳妇跑上前抱住她大腿,抬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怕她再一次扔下他,自己走了一样。
长生晓得他担心了,抱起他拍拍他的背安抚。
卦燎闻到长生身上的气味,捏着鼻子道,“有臭猫的味道。”
长生看到姜离不晓得要怎么跟她交代,姜离见她衣襟前一大片血渍,吓到了,“你受伤了。”
长生难过,“姜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把尸体要回来。”
长生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自责自己的自作主张。
她后悔自己是不是下错了决定,若是跟姜离商量过,或许会有更好的法子。
如今天南地北,也不晓得哪里去找奚子虚,她害了姜曲他们了。
姜离虽然紧张姜曲,但也是明白事理的,反而反过来安慰长生,轻叹道,“不怪你,你为了姜曲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了,我反倒要谢谢你。
可能这就是命,姜曲的命。
你的伤严不严重,被妖怪咬伤,若是有妖毒就不好了,我给你看看伤口。”
卦燎道,“爷爷说卦燎的口水对伤口很好,那卦燎的口水能不能治媳妇的伤?”
姜离道,“我们叫那做龙涎。”
确实是有龙涎能治伤这样的说法,但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长生把卦燎放下,姜离拨开长生的长,翻开她的领子看了一下。
伤口在长生脖子右侧,长生自己是看不到的。
毛夫人对她的血贪婪得很,咬下去时十分用力也咬得很深。
姜离道,“看这伤口,应该无毒。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点药,早晚各涂一次在伤口上,很快就会好了。”
姜离瞧见了她颈后的胎记,“你脖子上有一莲花的胎记,真是特别。”
虽只是一个花苞,但其中一瓣花瓣尖端微微翻开了一个小小的角,就像是这一瓣花瓣不久就要打开一样。
长生想着姜曲他们身上的瘟疫,心不在焉的也没听清楚姜离说了什么。
长生牵着卦燎回房,卦燎见她愁眉紧锁,也学着她安慰人的语气安慰她,“媳妇,风骚脸和木头脸会好的。”
长生揉揉卦燎的头,心里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对。
她推开房门,赵公明坐在里头。
桌上放了一块栗子糕,那是卦燎偷藏的点心。
瘟神是不食这凡间的食物的,只是一个劲的在闻着栗子糕的味道,想着这凡人的劣行,劣根,贪嗔痴很,贪吃也是一种贪。
才会不满足只是填饱肚子,又是研究做了各种各样的吃食,来成全自己的贪。
卦燎喊道,“你是谁?那是我的!”
他过去赶紧把栗子糕放进嘴巴里,就把瘟神偷吃他的。
瘟神笑道,“真是得了你爹饕鬄的本性,什么都吃,难怪这种东西也能放进肚子里。”
瘟神眯起了眼,看清了卦燎人形下的本体。
龙生九子,饕鬄是老龙王第五子,生得羊身虎齿。
不过这孩子长得比较像老龙王。
卦燎嚼着栗子糕,嘴巴鼓鼓的,却还要辩,“我只是吃好吃的,像媳妇做的就都很好吃。”
瘟神对长生厨艺如何不感兴趣,只是问道,“尸呢?”
长生低头道,“我没能要回来,尸体落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能不能先想办法帮我治师弟他们。
稍后我写信回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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