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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曲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低头一看像是某种动物的长须。
司马鹿鸣正要拔剑将其砍断。
姜曲却是脚下失重,被外力拖了出去,一下子就沉进了河里,没了影。
“你们离河远些。”
司马鹿鸣说完,把珠子放下下了水。
褚斑一个人搬不动钱如月,拽着钱如月的两条胳膊往前拉,长生则抬着钱如月的脚合作着将她搬远些。
还以为离了那河几十米了怎么也能放下心了,却是又有一条长须从水中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这一回是圈住了长生的脚腕拖,河边的碎石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磕得她后背犯疼。
她的包袱在入水的一刻就散开了,里头的东西都掉了出来,她原来还纳闷着包袱怎么会变重了,原来里头塞了许多银子。
想来是奚子虚塞的,若不是水里难受,她还真想感动的笑一笑。
即便那些银子只是奚子虚一时念想放进去的,也证明有那么一刻他曾为她考虑过。
山上的生活清心寡欲给她这些银子傍身也未必有什么作用,但他还是赠了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她看着那些银子沉进了水里,不是不想接住,只是包袱里对她最重要的,是义父给她留作纪念的笛子。
她伸长了五指勉强把笛子抓住,水中的阻力使得她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挣扎也挣扎不开那叫上那东西的力气。
那长须在岸上都能把她像是空心的皮球轻而易举的拖了那么远,本来力气就大。
外头能射进水面的光已经是很稀薄,她猜测着应该是被拖了很远。
她懂得泅水,小时候义父眼睛没坏时常常带她到村里的小河学游水,村里的河水清很多男孩都在那里嬉戏下水捞鱼。
祥叔对义父说,女孩子懂得绣花的手艺已经可以了,不必学这个,虽是年龄小,毕竟也是姑娘光身赤膊的不好。
但义父还是照旧每年夏天都带她去河里游一会儿,说其他的也要学一些或许日后也能有帮助。
所以她在水中能闭气也久。
长须抓着她的脚像是把她当作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随意的甩着玩,她和姜曲硬生生的撞上,痛的她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好在是在水中减去了一些冲击。
她咬咬牙倒是还能顶得住,可怜那姜曲不懂水性,晃得他头晕,还得要忍受鼻子嘴巴里被呛进了水的难受,还不如直接晕死了过去的好。
她看不清眼前的活物到底是什么,只感觉到应该十分巨大。
一游过来把那大片微弱的光亮也给完全的遮盖了。
司马鹿鸣抽了剑砍在那庞然大物的身上,却是感觉像是砍在了铁皮上一样的坚硬,他又试了几次,现都砍不下去。
一时想不出对付的办法,于是游到前头想着先把缠绕在长生和姜曲脚上的东西给弄断。
那庞然大物虽是身子坚硬,但庆幸那长须却不是刀枪不入,一剑就断了,否则他们今日真是要葬身河里。
长生倒是不需要人帮,游到手脚齐齐挥动着挣扎的姜曲身边,一边手托着他,一边手划了几下向上浮去。
姜曲冠帽已经掉了,一头湿漉的长贴着脸颊,冒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的呼吸。
然后呛了几声,把水给吐了出来,牢骚道,“我要收回原来的话,这哪里简单。”
还想着山上那些得道高人不会太过为难他们,结果这哪里是试炼,是玩命了吧,他们还没真正的拜入门下呢,就这么三灾九难的。
司马鹿鸣喊道,“快上河岸。”
他们划着水,赶紧向岸上游。
水战对他们绝对是不利,姜曲“脚踏实地”
时尚且还能有几分自保的能力,落了水却是比半点武功都不会的顾长生还不如,反倒是要顾长生来搭救。
平静的河水顿时翻腾了起来,无风而起浪,水花打起来足足好几米高,就见水中跃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鱼,一个甩尾凌空而起遮住了他们顶上的太阳,抬头只能看到白色的鱼腹从头顶上晃过。
那鱼与长生曾经在河中见过的那种,就是能烤熟了上桌的那种,不但是大小上的天渊之别。
上餐桌的那种再肥美也就是能吃两三顿,而眼前所见的这条,若是把它烤熟了,估计足够她吃上几年。
事实上进到这个太虚仙境里,好像多有的活物都颠覆了她常规的认识。
原来还有这么凶的鸟,这么大的鱼。
那鱼的两侧生了翼,鳞片上有黑色的纹路,脑袋也是银白色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像是整个鱼头都贴满了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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