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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恃沉醉酒乡不再理会两个徒弟,司马鹿鸣从包袱里拿出布来擦剑。
≥≦长生无所事事,干脆就坐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乌龟慢吞吞的爬,从桌面一角爬到另一角。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长生听到脚步声,赶紧把小乌龟藏好。
店小二拿着火折子进来,帮他们把房间里的蜡烛点上。
街上传来热闹的唢呐声,挂在檐上迎亲用的纸灯笼一个一个都亮了起来,像是浮动在半空,蜿蜒的巨龙,一直往龙王庙的方向延伸而去。
街上虽说是人多,却没人敢拥挤怕堵了迎亲队伍的道。
那搭好的高高花轿上,坐着穿大红嫁衣的姑娘,双手紧握显示出了她的无措,应该就是谷家的姑娘了。
那姑娘小声的抽噎着,却又不敢掀开盖头来擦泪。
花轿旁边跟着的就是镇里的神婆,皱着眉道,“你是要嫁给龙王的,怎么能哭哭啼啼,一会儿龙王不欢喜了,是要降罪的。”
花轿后头有个妇人追了上来,边追边大声喊着,谷家姑娘听到了声音,终于再忍不住,掀开了头上的红布。
凤冠下虽说也是好看的脸,但若是要比起来,虽说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也不太好,但确实并没有姜曲长得漂亮。
甚至还不如酒馆里的狄三娘貌美,就是狄三娘美得太世故而凶悍了,而那谷家的姑娘看着十分单纯。
妇人攀住那花轿不给走,哭道,“银子我不收,我家的女儿不嫁了,她还这么年轻,你们行行好放过她吧,别送她去死。”
神婆不悦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样不会说话,她现在要嫁的不是凡夫俗子,聘金你都收了,现在才要反悔?这也是你能反悔的亲事?”
神婆拉过神婆的手,苦苦哀求,“你就放过她吧,若真要有一个人死,我代她去。”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
神婆将妇人的手甩开,叫来一个手下把那妇人拉走,免得阻碍了这场婚事。
长生看在眼里,听到身边的店小二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希望那谷家姑娘下辈子投到一户好人家后,爱莫能助拿着火折子走了。
“师父。”
弗恃抱着酒壶,挤弄了一下鼻子没应她。
长生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弗恃才是满嘴酒气的开口,“去哪里?”
长生理所当然道,“龙王庙啊。”
“为什么要去那,为师有说过要去那么?”
长生想起了今日他自个儿夸自个儿的话,“可师父你不是说你除魔卫道受人敬仰么?”
弗恃反问,“你有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么?现在不是妖魔出来害人,是人要害人,你没听那狄三娘说么,连官府都默许的事,为师可不想犯众怒。”
“可师父你不是古道热肠么,掌门说过修道之人要有侠义心肠,要乐于助人明辨是非,要……”
她一口一句谁谁说的,教她的道法倒是没记得这样清楚,还说得一脸认真。
司马鹿鸣嘴角微微弯起,看到弗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你呀,回到山上要断绝你跟那姓姜的小子往来,跟他学得嘴巴厉害了。”
长生抿抿嘴。
弗恃毁尸灭迹的将空酒壶塞进被子里。
酒馆已是大致收拾干净了,狄三娘点着酒,正记录着今日卖出几坛,又是被打破几坛,见到他们出来,插着腰道,“不是说了老娘没跟你们算清楚账之前不许走么,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弗恃笑道,“这不是瞧见外边热闹么,我还没见过人跟神拜堂的,倒是想见识见识。”
“是见识还是要开溜?”
弗恃道,“三娘就这般不信我么?好歹我也是名门正派。”
狄三娘呵呵假笑了两声,他若真怕玉虚派名誉扫地,就不会她这留下**记录,把她的酒洗劫一空。
司马鹿鸣只用了一招,就是递上了好几张银票。
狄三娘挑挑眉,把银票抢过来沾了口水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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