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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燎道,“她是我媳妇,有什么关系。”
睚眦斥道,“荒唐,龙怎么能娶凡间的女子。”
卦燎反驳,“那些凡人还不是给你娶了媳妇。”
睚眦怒,朝着卦燎吼了一声,一时兴起大风吹得长生睁不开眼,“那是他们愚蠢贪婪,扔这些女子下来求我施雨。”
长生吞了吞口水,鼓了勇气道,“人之中也分好坏,怎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呢。
你既有施雨的本事,不是该造福一方么,怎反倒在江中为祸。”
睚眦轻蔑道,“我在这里困了那么久,就算是兴雨淹了此处也不解恨。
区区凡人也敢教训我么。”
睚眦将长生抓住,卦燎怕睚眦要伤长生,朝睚眦龙爪上狠狠抓了一下,两条龙盘旋相斗,可惜大小悬殊,最后睚眦还是一掌将卦燎拍飞。
“长生!”
弗恃摸出袖中一把铜钱撒了出去,只是都落在坚硬的龙鳞上,不痛不痒。
司马鹿鸣御剑要搭救,在睚眦眼中,他却是渺小如苍蝇,一个甩尾,就将他打回了江边。
睚眦摁着长生入水,不知是否是小甲对她施的法术还有效,她进了水中倒也不难受。
睚眦张口似要将她吞进肚子,长生闭眼不敢瞧,若是一会儿睚眦第一口时没将她咬死,那不是很疼。
睚眦停了动作,凝着她说道,“怪了,你虽是有血有肉,却不似是凡胎。”
睚眦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提到了眼前,瞧个仔细。
“谁人对你施了禁术?”
长生不知他在说什么,挣扎了一下却是现没用。
卦燎游进水里,朝着睚眦尾巴咬了一口,趁着睚眦吃疼,抢回了长生游回江上。
卦燎一回到了地上就变回了孩子,刚才被睚眦拍中的脸肿起,他坐在地上踢着腿哭闹道,“我讨厌二伯,我要拿光他的珠子,让他府里没有珠子照明,黑漆漆的。”
长生抱起卦燎,给他揉脸。
弗恃问卦燎道,“睚眦可有什么喜好?”
卦燎抽噎道,“记恨算不算?我父王说二伯小气,八百年前的事都能记很久。”
“……,还有么?”
卦燎哭着道,“他喜欢吃人。”
弗恃道,“除了吃人,没其他喜欢的?”
“对了,他还喜欢喝酒,跟你一样臭。”
卦燎捏着鼻子说着。
弗恃纠正道,“这是酒香。”
弗恃解下葫芦,不舍的看了一眼,可惜道,“积了这么多年的酒,只能是浪费了。”
他将葫芦里的酒倒进了江里,却是如何倒也倒不完一般源源不断,安胥江江水开始飘出酒香。
卦燎看得目不转睛,连哭也忘了,奇怪那葫芦这么小,怎么能装这么多酒。
风雨渐渐变小,天上厚重的乌云似乎也开始变薄,依稀能透出些阳光。
一条巨龙从江中腾起,却是周体通红,左摇右晃的往东边飞走了。
卦燎问道,“我二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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