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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和承儿毕竟是亲父子,再如何也是无碍的,只我和佑儿,将来还得在承儿手下讨生活,若然这些话他真的信了去,可要我母子将来如何存身?”
又叹息:
“但凡有可能,我真是宁可把心剖给承儿看,只那孩子,性情怎么就那么倔呢,竟是正眼都不愿瞧我……”
那般无限委屈却偏又强自忍耐的模样,即便已是老夫老妻,沈青云依旧心里一热。
探手揽了女子的肩:
“不是你的错。
那就是个孽障、喂不熟的白眼狼……”
语气里是丝毫不掩饰的嫌恶。
“你放心,国公府是谁的,我说了算。
至于那个逆子,给他娶一房媳妇儿,让他在安州府自生自灭就好。”
当初若非父亲一力坚持,自己怎么会让梅氏那个女人占了正妻的位置?也就是阿琅这样贤惠的女人,才愿意为了自己忍让低头,以大家小姐之尊,屈足梅氏之后。
好不容易自己可以当家了,怎么能让阿琅和佑儿再受委屈?
就只是礼制不可废,自古以来承爵的都是嫡长子,要想个什么法子让长子失去爵位的继承权呢?
正自沉思,一阵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国公爷,大公子回来了。”
“啊?”
沈青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意识到什么,登时脸色一沉,“那个逆子自己跑回来了?”
语气中颇有些不屑——
当初被撵回安州府时,那逆子还梗着脖子跟自己叫嚣,说什么这一辈子都不愿再踏进国公府一步,怎么这会儿子就忍不住又跑回来了?
裘琅已是慌忙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急急的拉开门:
“大公子回来了?啊呀呀,怎么也没人过来说一声?快快快,赶紧去接一下,都这么久没见大公子了,也不知人是胖了还是瘦了?”
待得一步跨到门外,却是猛一惊:
“你那脸是怎么回事?”
沈青云也跟着看过去。
那家丁忙在地上磕了个头:
“奴才,奴才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说!”
看那家丁欲言又止的模样,沈青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沈承在国公府时,家丁可不是三天两头这个样子?以致国公府差点儿落个暴戾的名声。
难不成,这才一回来,老毛病就又犯了?
那家丁吓得一哆嗦:
“是大公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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