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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整天,晚间时他们便歇下了,张无惮正跟令狐冲说着悄悄话,一抬眼见张无忌正从窗户中爬进来,纳闷道:“你干什么?”
捉奸?
张无忌笑道:“哥,我来找你睡。”
说罢看到还有一人在他哥床上,愣了一下,旋即高兴道,“令狐大哥,你也在啊?”
令狐冲本来大感尴尬,见他是这态度,自个儿也放松下来,禁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思想龌龊所致,看人无忌根本没当回事儿……嗯?
张无惮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张无忌掀开他的被子往里一钻,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啊?”
“我来找你睡啊,小时候还是长大了,只要在一起,不都是咱们睡一个被窝的吗?”
张无忌道。
令狐冲忍不住道:“以前是以前,你们现在都多大小了,好歹得分两个被窝。”
张无忌笑道:“分被窝就不是兄弟而是朋友了,令狐大哥你跟我哥不就是分被窝睡吗?”
能一样吗,他是亲弟弟好嘛?当然更亲了。
令狐冲叫他这话噎得不轻,见他一脸的天真烂漫,憋了半天还是哼哧道:“这话有理。”
“这本来就是实话啊。”
张无忌扭头看他哥,他哥一张标准的便秘脸紧盯着他不放,奇怪道,“哥,你想什么呢?”
想把你打回娘胎重造。
张无惮好不容易挤出来个笑脸,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蛋,哄道:“睡吧,乖。”
“我来找你不是睡觉的啊,不聊天吗?”
张无忌深觉这满房间又尴尬又古怪的气氛不是自己的错觉,挺纳闷先前看他们聊的不是很火热的吗?兄弟朋友的睡在一起,谁还有睡意啊,不得聊他个三天三夜才罢休?妈呀三个人睡一张床,真的好挤啊。
他一脸的期待,张无惮也舍不得拒绝,侧过头问道:“想睡吗?”
令狐冲正色道:“一点都不想。”
聊聊天也好,就这么躺下,估计到天亮他都毫无睡意。
张无惮于是牵着张无忌的手,问道:“无忌,你近来还是这么爱吃吗?”
他看这次见面,张无忌没再更胖,午间和晚上的饭量也并不惊人。
“太师父一个月前出关,一见我就说是练功练得阳气过盛,带着我念了半个月的道|藏,教给我了一种吐纳心法,我就不那么吃不够了。”
张无忌说着,想起一事来,又道,“对了,哥,说不得和尚那天跑到武当山上,送了个布袋给我,叫什么‘乾坤一气袋’的。”
张无惮笑道:“也是我多事了,有太师父在,怎能叫你练功练出岔子来?”
一试他脉搏,见内力温和平稳,服服帖帖为他守住四方,已无爆体而亡的危机,松了口气。
等闲吐纳心法可没这等功效,张无惮疑心张三丰传授的乃太极的雏形,也不多问,只道:“那袋子你带着呢吗,我改日还给说不得去。”
“你叫我随身带着,我当然不可能放下。”
张无忌指了一指隔壁,“在包裹里头呢,明天我就拿给你。”
张无惮应了,听他又道:“太师父这几年频频闭关,原来是为了研究一种武功,我看他隐居的石洞中,全是八卦阵和易经玄学。
他还嘱咐我好生练剑,说一旦有所成,就传授给我呢!
哥,我剑法一直学的不如拳法,你教我呗?”
他如何不知他哥武学上也是个瘸腿,只练徒手功夫,于剑道上平平,不过是借此把话引向令狐冲,免得光他兄弟二人说的火热,再冷落了人家。
这般粗中有细的小心思惹得张无惮一下就笑了,心道怎么这会子就这么有眼力价了,聪明劲儿是有了,用不到正地方。
他知令狐冲绝不会在意计较,还是顺着张无忌的心意,往旁边一指:“你令狐大哥才是使剑的行家,你嘴巴甜一点,哄得他开心了,叫他多多指点你呗?”
令狐冲连忙道:“如何能说得上‘指点’二字,这一路上路途无聊,我也正想同无忌切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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