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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是,史恭的直觉告诉他——霍光想利用刘病已做什么事!
见史恭再次被“坏人”
压住肩膀,刘病已气急,刚要起身,便眼色一黑,不省人事了。
“子孟!”
“你做什么!”
金日磾与史恭同时厉声质问,让抱住刘病已的霍光不由苦笑:“翁叔,我难道会害他?”
——史恭不信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金日磾不该如此啊!
“也许……他并不愿意……”
金日磾看着昏迷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们不能替他决定……”
——就像他,最终选择了效忠汉室,而不是血脉相连的匈奴……
——即使这个孩子是大汉正统嫡嗣,也未必就一定想要帝位这种东西……
霍光点头,却将孩子交给随子都一同现身的壮汉:“将曾孙送到卫家。”
随即才轻声对金日磾道:“忘了天子气那事吗?”
金日磾不禁凛然,史恭也不由全身僵硬。
——天子气……
——那个让中都三十六狱所系之人无辜遭戮的望气之言……
“今上年少,日后呢?”
霍光淡淡地反问,目光一转,投向史恭:“史君说错了……他不只是孩子……他是极易让人联想到‘天子气’的太子元孙!”
言罢,他又看向金日磾,满眼悲伤地轻笑:“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生死定数几何,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先帝留下两份遗诏,一是以捕反者马何罗等封金日磾为秺侯、上官桀为安阳侯、霍光为博陆侯;二是故太子孙上属籍宗正,掖庭养视。
前者,世人皆知,但金日磾认为新君年少,人臣不宜受封,坚辞不受,霍光与上官桀自然也不会受;后者除了封检玺书的尚书令张安世,便只有霍光、金日磾知道,三人都认为属籍宗正无可非议,掖庭养视却有不妥,因此,还是让邴吉将刘病已送去了史家。
——主少国疑,燕王不稳,太子遗脉还是低调些安全……
——谁都没有料到,金日磾会骤然病倒!
受诏辅政的四人中,桑弘羊坚持先帝旧策,上官桀心思莫测,只有金日磾全力支持霍光,若是金日磾不在……
金日磾沉默,史恭却是愈发心惊,不由脱口问道:“若是这样,曾孙入掖庭后,谁保证他的安全?”
从接到要史家立刻护送曾孙至宗正寺属籍,并移交掖庭养视的诏书开始,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这个问题。
霍光刚要回答,就听金日磾轻叹:“张安世迁光禄勋,张贺迁掖庭令,从我卧病,你就准备此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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