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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想了想道:“算了,我认识的人里,叫我阿嫂的真不多,几乎都是叫桑榆,要不就是小一辈的叫婶婶。
咱俩也般上般下的,往后就彼此称呼名字好了。”
陶二丫也不气,直接道:“那行。
对了桑榆,你知道溪和先生是谁吗?”
桑榆虽然自从中秋团圆宴那时候,就隐隐猜到了溪和先生身份地位不一般,但因为溪和先生明显是不想公之于众,她也就知趣没问过。
此刻陶二丫这么一问,再一联想到沈家姐弟来访,更加确认了溪和先生另有来头。
她想告诉陶二丫她不关心这些,却听到外头季婆子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桑榆!
好端端的,你烧那个小炕灶干什么!”
陈二公子拉开会小厅的屋门,探头出去道:“季阿婶,我与二丫来看您了。”
季婆子紧绷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了,连声招呼道:“啊,是陈家公子来啦?贵贵,快进厅里头坐着,今儿个外头风大。
二丫呢?”
着也随着陈二公子进了小厅。
陶二丫站起来道:“我去跟阿婶会儿话。”
桑榆把她带过去,然后跟季婆子了一声,去梨花嫂家一起帮溪和先生置办待席面,就转身走了。
关门的时候,正听到季婆子拉住二丫手道:“你南山哥套了头野猪,一会儿就弄下山来啦,让他给你……们烤肉吃。”
桑榆在梨花嫂家紧赶慢赶地给忙乎了一阵子,就又洗了洗手道:“嫂子,二丫跟陈二公子在我家呢,可能也要留饭。
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溪和先生这边,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啊,让香草帮着你点儿。”
梨花嫂正在炒菜,挥挥铲子道:“走吧走吧,不早呢,这边我自己差不多了,你回去忙吧,要不让香草跟你去吧,能打个下手。”
桑榆解下围裙来道:“不用了,还有我娘呢。”
梨花嫂还是吩咐道:“香草啊,跟你三婶去帮忙。”
又扭头对桑榆道,“二丫一来,人家娘俩还不拉着手唠一天啊?顾不上管你灶上事儿!”
桑榆领着香草往家走,还没进院子就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了。
原来那野猪弄回来后,让他们几个男人在山坡那头就地杀了,把那个旧火塘又垫了垫,支起了大铁锅,直接给烫了褪了毛,然后弄回了院里。
板车上铺着油毡布,大称放着,正卖肉呢。
这野味不常见,往前天冷了也好存着,不少乡民都闻讯来割肉呢。
小香草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啊”
的叫了一声,扭头扑到桑榆身上,紧抱着她腿喊道:“啊,三婶三婶,树上树上,大猪头!”
桑榆看了一眼,果然,这野猪头还瞪着眼带着毛,獠牙疵咧着,挂在枣树枝上,冷不丁一瞅还真挺吓人。
桑榆弯腰把香草抱了起来,哄道:“香草,不用怕。
这大猪已经被你爹和你二叔三叔给杀啦。”
小香草用两个巴掌捂着脸,时不时从指缝里往外看看,然后又合上,就是不敢把手放下来。
桑榆正没办法呢,季南山抬头看见她了,招呼道:“香草,来,到三叔这来,三叔借给你个胆儿!”
小香草下了地,三两步跑到板车那儿,好奇问道:“三叔,怎么借给我胆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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