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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扔下书本,孩子气地翻了个身说:“有多好看?”
昏黄的灯光下,她穿一身柔软、宽松的真丝睡袍,柔若无骨般伏在松软的被子里。
即使隔着被褥,也可见那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她满头青丝如瀑,慵懒地散落在枕头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白蝴蝶般轻盈地伏在枕边,还有那看他的眼神,迷离而诱惑,性感而妖娆……,周世礼的心“嘭”
的一声,刹那之间犹如烟花一般,四下绽放。
他心脏“怦怦”
剧跳,几乎是疾言厉色地喝道:“韵致,不许你这么胡闹!”
欧韵致“咯咯”
笑。
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她再没想到自己一个随意的玩笑竟会收获这样激烈的效果,她笑得前俯后仰:“不是吧周少,没这么夸张吧?”
周世礼气结。
偏那恶作剧的小女人还不自知,一面笑得在被子里打滚一面说道:“周……周世礼,我以前还不相信人家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现……现在是相信……了……”
周世礼直气得浑身发抖。
他“嚯”
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面气急败坏地穿鞋一面怒道:“欧韵致,我若真是下半身动物,你现在就不会有机会毫发无损地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欧韵致愕然。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问:“你去哪儿?”
周世礼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直至门边,才蓦地站住、回头,语气不无幽怨地说:“出去冷静冷静,我的欧大小姐……”
“哗啦”
一声,欧韵致又笑倒在大床上!
她是带着微笑入眠的。
梦中仍在甜甜的笑。
半夜里照例被女儿依稀的哭声吵醒,睡眼惺忪地从枕上抬起头,茫然四顾,房中仍不见周世礼的踪影。
她穿上外袍走出去,陈嫂已经在喂明珠喝奶了。
小家伙饿得狠了,眼也不睁,两只小手急切地搭在奶瓶上,“咕嘟”
“咕嘟”
狼吞虎咽。
欧韵致见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抬头看看壁钟已是凌晨时分,客厅里并没有周世礼的踪影,她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怕是自己玩笑太过,令他尴尬气恼到连房间都不肯回。
再怎么说,这儿毕竟是他的卧室他的家,她总不能鸠占鹊巢是不是?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
四壁静悄悄的。
周家的主宅内部呈环形,环走廊皆房,站在三楼的回廊上向下望,果见二楼的一间房内亮着灯。
欧韵致循光亮走过去,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牢,她伸手轻轻推开,果不其然,周世礼坐在床边。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放心将他丢下不管,夜已这样深了,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这里想念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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