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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一路溜达到村尾,好多村民端着碗稀汤水就蹲在门槛处呼噜噜喝着,脸上带着丝笑意。
“阿雪,吃过了啊。”
“阿雪,好多了啊。”
“阿雪,去哪玩呀?”
“去找孟大哥玩。”
钱雪每每微笑以对,小嘴抿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小模样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孟向东这小子硬气,挨了一枪硬是一声疼都没喊。”
“将来肯定比我们有出息。”
“是啊,这回也是托他们几个娃娃的福,才能吃上一口实的。”
“唉,也不知这样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快了,快了。”
钱雪笑。
“嗯,托阿雪的福,苦日子快到头喽。”
一个憨憨大叔笑着回道。
钱雪还是头一回来孟向东的家,一圈竹篱笆围成个小院,两间泥胚房。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在一侧竖着两根木桩,木桩上还绑着一圈圈麻绳。
钱雪走过去摸了摸木桩,难道这是孟大叔和孟向东练功的桩子。
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内人,孟玉坤端着个碗走了出来,一见钱雪就笑了,“向东,你阿雪妹妹来看你了。
阿雪,饭吃了没,在叔家吃吧。”
“吃过了,今天有肉吃。”
钱雪拍拍肚子回道。
“阿雪,快进来。”
孟向东已在窗户处喊她。
钱雪蹦蹦跳跳跑进了屋,孟向东正坐在炕上,对着她笑,“上来吧,到炕上来坐。”
他拉开一些被子,朝她招手。
钱雪欣然应诺,脱鞋爬上炕,炕上摆着小桌,父子两人正吃饭,也有一碗肉,还有两个鸡蛋,主食是荞麦野菜糊糊。
“给。”
孟向东用左手拿了个鸡蛋塞给她。
“不,这是你养伤的,我不能吃。”
钱雪忙摆手,目光转向他右胳膊处,“伤还疼吗?”
孟向东唇色有些白,精神还不错,棉袄穿在身上,也看不出伤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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