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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朗磊落,如一株小白杨般挺拔,令人眼前一亮,望之心喜!
“孟向东,好名字!”
他赞道。
孟向东有些耳热,“一颗红心向党,跟着毛.主.席走。”
高玉蝉飞快接到,“一切听从党的指挥。
来来来,今天有地瓜,味道还不错,不要嫌弃。”
他翻着地瓜,选个熟烂的递给孟向东,“今天阿雪丫头救了我一命,倒伤了脑袋,我很是惭愧啊。”
“爷爷,我们都没事,这不挺好嘛。”
钱雪笑道。
这个老头,孟向东前来水库钓鱼时偶尔得见,可并未在意,搜寻记忆深处,倒隐约有这样一个人物,世代书香,中医圣手,可惜在后来十年黑暗中也如他父亲一般,冤屈死了,最后平反时,遭人叹息了一回,也无可奈何。
高玉蝉,省城有名的文学大家,中医圣手。
阿雪能跟他学习学习,倒是非常不错。
因为他与父亲同样的遭遇,更觉亲切一成,孟向东忙双手接了地瓜,笑呵呵吃了。
怪得他跟钱雪处得好,俩人所想皆是差不多。
三人边吃地瓜边互相熟悉了下,高玉蝉一人住在此地,受山洼村生产小队监管,接受劳动改造端正思想,垦地种菜,收粪堆肥,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
学校后山的几块荒坡都归他负责了,玉米大豆,地瓜菜园,种好了上交生产小队,自己只落个半饱。
“刚才我过来时,看到楚校长正带了几个学生过去菜园,应该是要帮着收菜。”
孟向东道。
高玉蝉坐不住了,“向东,你先带阿雪回去吧,我要去看看。”
他一脚轻点着,一瘸一瘸走到一旁,摸了摸搭在一丛灌木上头晾晒的小衣裳,已干了七八分。
“向东哥,我们也去帮忙收菜吧。”
“不用,阿雪脑袋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再说了,别人看到你们与我在一起,对你们不好。”
高玉蝉一边拒绝,一边拿下小衣裳,让钱雪换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在乎。”
钱雪道。
孟向东目光深邃,牵过钱雪的手,应道:“好,那我先带阿雪回去,下次再来。”
高玉蝉笑了,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回身收了东西,把草棚门带上,用一根绳子系住,对两人似解释似自嘲道,“破屋里还有几个地瓜,别给野狗叼了去,到时我就要饿肚子了。”
“高爷爷,这屋子你冬天怎么住的呀,四面漏风,大雪没压塌?”
从风雅中回神,再看屋子,实在不能住人,钱雪感慨道。
“压塌了半边,后来又撑上的,刘支书也怕我给冻死了,特意拿了床棉被过来,冬天里我在屋里做了个火塘,烧些柴禾,坚持着也就过来了。”
高玉蝉道,“走吧。”
“过了这个农忙,我给你修房子。”
孟向东道。
“你个娃娃,还懂修房子!”
高玉蝉笑。
“高爷爷,你可不要小瞧向东哥,他什么都会。”
钱雪自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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