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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它身上的毛毛加厚了,抱在怀里暖融融的。
小狐狸是从小养起的,跟钱雪很亲,开头小的时候喂它还咬破了钱雪的手,到现在,它已懂了,知道钱雪他们是家人,咬东西小心翼翼,再没有咬伤人。
今天还是头一回听到小狐狸的心声,她用指头顶住它脑门,迫使它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以后家里的鸡绝对不能咬,隔避的,村子里养的鸡都不能动,要是你咬了,别人找上门来,我可不会帮你。”
钱雪其实也有些心疼它,基本是用乱七八糟的野菜杂粮喂大的,有时会给它逮个虫啊鸟啊什么,可量太少,只能打打牙祭,小狐狸的毛色并不好。
不会啦,以后一定不会啦,不要吃我。
嫩兮兮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钱雪笑了,“好吧,留着你,跟我一起慢慢长大吧。
现在我要去割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要,要,要。
Wow,wow,小狐狸直着脖子叫了两声,这叫声在夜里听来,恍如山林子里的狼叫一般,听得瘆人,不过,现在嫩嫩的,再像狼叫也没那股子威势。
钱雪放下书包,背上篓子拿了镰刀,一拍小狐狸的脑袋,笑道:“走吧,妈,我去割草了。”
“小心点。”
“知道了。”
钱雪带着小狐狸欢快跑了出去。
“阿雪,去割草啊,这只是狐狸啊,阿雪,可别让它偷鸡吃。”
一位大婶子招呼道,见了小狐狸吓了一跳。
“婶子,放心吧,我会管好它的,不偷鸡吃。”
钱雪忙大声应道。
小狐狸好像听懂了是在说它,忙贴上钱雪的脚,跟着她跑。
“哟,咋养只狐狸呢,这家伙可养不熟,莫不是为了那身皮子,狐狸皮老值钱喽。”
再一大婶唠道。
“大婶,这是宠物,可不是为了皮子。”
钱雪笑道。
“闵大妮宠孩子也真宠出边了,还让养个啥,叫宠物。
真是粮食多了没地儿放了。”
“你管人家呢,她男人钱忠良虽然残了,可每月的津贴不少呢,得有二三十块吧。”
“咋的,你羡慕,可惜啊,你的男人那时没敢去战场,这个福气你就别指望喽。”
“说说罢了,现在家里家外她一人也忙得够呛,这样的福气还不如没有。”
水渠边的水花生,和上谷糠,就是最好的猪食。
一镰刀下去一大把,丢到筐篓里,再拉上一大把,钱雪已干得非常熟练,小狐狸头一回出来,开心地不得了,东窜西钻,也不知咋得,竟被他逮到了一只田鼠,吃得血乎拉渣。
“哎呀!”
钱雪一声惊呼,往后一倒退,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手上的镰刀都扔了出去。
“阿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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