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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吻了许久,直到身后有了其他人的轻笑。
聂云深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会,俊秀的眉微皱,然后将她送到他的车上。
车平稳地停在车库,坐在车里,聂云深本就疲惫加上酒的后劲,难免有点脱力。
裴之晟还是敏感地察觉出来:“难受?刚才拐弯的时候是不是晃到了?”
他正想开门下车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刚才拐弯的时候有辆车差点擦到他们,聂云深胃里的酒现在开始翻腾。
她开了车门先下车,往一旁的柱子处走了几步,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
像是…一种溃烂的味道,还夹杂着血腥味。
她刚想转身,一只手已经紧紧卡住她的脖子,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极薄极细的短匕首。
…………………………….
没有做徒劳的挣扎,聂云深安安静静的,因为恰好在柱子后面,这边是摄像头的死角。
这或许令身后的男人有些疑惑:“你…”
“我不会反抗,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钱和卡都在包里,我没有看到你,也不会乱说话。”
聂云深的声音异常冷静,口上虽答得镇定,皮肤不受控制地泛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显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你…”
那个男人仿佛不敢相信,依旧警惕地盯着她,他张了张嘴,“你不许出声!”
刀锋沿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
那个男人其实身形瘦小,如果不是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他着实是有些吃力的。
“我男朋友很快就会下车…我刚才说了钱和卡都在包里,你拿了就走,我不会不回头…你如果现在不走,一会就算是我死在了这里,你怕是也很难再逃掉。
听你的声音应该还年轻,你也不想被抓到吧…”
她的话语冷静犀利,年轻男子突然间发现,她好像一直冷静理智。
“十多年前…你们傅家在我们村建立的工厂,把那里都毁了…我们的父母病死了,我们告了,政府包庇,让你们逃了,现在我哥他也…”
聂云深发现这个男人的手在抖,手臂上的袖子微微下垂,露出了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像疹子一样,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化脓,而他的手关节几乎变形。
聂云深心里感到极度的恐惧和震撼,她急忙移开了眼,胃里因为刚才的所见猛得犯了恶心,忍不住抬起了手,干呕了几声。
“别动…我让你别动…”
刀尖刺到了她的肌肤,他的声音似乎比她更紧张。
“对…对不起,我喝多了,胃里难受…”
聂云深捂着嘴,忍着颈脖上的刺痛急忙解释。
男子看出聂云深并不是想挣扎,也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微微放松了手。
聂云深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稍稍落些,她尽量语气和缓地问他:“你冷静一点,你刚才说你哥,工厂,傅家?我一时间没法串联起来…你哥是谁?”
后面的男子似乎沉默了片刻,“沈麒…我哥叫沈麒。”
“沈麒?沈麒不是那个…”
聂云深的手指有些发凉,胸腔里仿佛也是冷的,一颗心不禁往下沉了沉……许多猜测和念头如同得到证实一般正在蜂拥而出。
“对,就是那个被你们冤枉是凶手的沈麒…”
“冤枉…”
聂云深努力将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继续问道,聂云深不住地望向裴之晟的车那边,车里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里一惊,虽然很想他可以来救她,又不想他过来遇到危险,心里打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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