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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一时没反应过来,声调有些懒懒的随口问道:“我好好的,吃什么药呀。”
逢春不由小声嘀咕道:“那你今晚怎么这么……”
兴奋啊,搞的跟吃了某哥一样。
作为吃过无数汤药的病罐子,姜筠的神经还是比较灵敏的,立时就明白过来逢春的意思,姜筠额筋一跳,压着嗓门低斥道:“我茹素了半个多月,有些失控不正常么,吃药?光每日吃的补品,都够叫我上火了,我用的着去吃那些玩意么?”
逢春几乎被喷了一脸口水,忙软语认错道:“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逢春求饶完毕后,却见眼前的俊脸,眼神危险的扬了扬眉,“我现在很生气,你等着受罚吧……”
逢春呜呜道,“够了吧,已经很久了。”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逢春忙道,“你明天还要早起出门的,快睡吧。”
姜筠附到逢春耳边,柔声缓缓道,“你忘了?明天我休沐……”
混混沌沌之间,逢春心中大犯嘀咕,还说没吃药,没吃药需要兴奋成这样么。
姜筠是真的没吃药,而有的人,却是吃了药也不怎么兴奋的起来。
七月二十六,逢谦大婚。
.
逢谦成婚这日,姜筠果然很君子一言的信守承诺,说不去吃喜酒,就是不去吃喜酒,虽然只要逢春略撒个娇,就能让姜筠改变主意,但逢春偏偏不那么干,陶景当初给她的一巴掌,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不好意思,她没有什么愚孝的好品德,陶景不高兴,她就会很高兴。
逢谦到底是公府的小爷,他的大喜之日,排场自然十分热闹,他所娶的妻室,门楣较陶家要低上不少,只是陶景的一个同僚之女,陶老夫人自感大限将至,欲在送小儿媳上路前,先将逢谦的婚事了了,因时间上略有仓促,她也没精力亲自相看孙媳,便让小儿子自己做主,这才订下了邵家姑娘。
拜过天地之后,逢春原可以去洞房凑凑热闹,不过她兴致不大,便没过去,只留在了宴客的厅中,吃过酒席之后,逢春就乘车回婆家去了,贺礼送过了,喜酒也吃过了,逢谦的终身大事算是告下一段落,逢春也很自然而然地继续悠哉过日子。
哪知,半个月后,前来送中秋节礼的逢兰,透露给逢春一则十分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将服侍的丫鬟尽皆屏退后,逢兰面色古怪地开口道:“五姐,我给你说件事儿,是关于谦哥儿的。”
“他怎么了?他不是才成婚么?不会这么快就和他媳妇闹别扭了吧。”
见逢兰一幅神神秘秘的模样,逢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测道,逢谦自幼被高氏娇养,小时候也是骄横的大少爷脾气,后来,被陶老夫人狠狠打过几顿之后,他的坏脾气略有收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逢兰低着声音道:“我昨日回娘家送节礼,听到一件事儿,呃,说是谦哥儿洞房后的第二天,就昏迷不醒,压根没起身。”
大婚后的第二日,新郎要领着新娘给家中长辈敬茶,是以,逢谦的事儿瞒都瞒不住。
“那是……怎么了?”
逢春呆了一下,颇匪夷所思地问道。
逢兰微红着双颊,措辞艰难道:“谦哥儿怎么也叫不醒,只好请了大夫过来,然后大夫……说他是房事过度,累脱了,好在,性命无碍。”
但是,丢脸丢大发了。
逢春慢慢张大嘴巴,口内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鸡蛋,默了好半天,逢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那么夸张么?他屋内不是有两个通房么?”
又不是第一回新鲜,用不着馋成这样吧。
逢兰抿了抿嘴,接着低声道:“其实,这里面有些隐情,祖母见谦哥儿大了,便赏了他两个通房,然后,谦哥儿发现……自己不能人道。”
嘎?逢春瞠目结舌道:“不会吧。”
对男人而言,这也算是……一种致命打击吧。
“他威胁两个通房,不许在外头乱说一个字。”
逢兰的声音放的极轻,“祖母管他严,不许他随意出府,他没办法自己找大夫看这等隐疾,家里人,他不好意思说,就只告诉了七姐姐一个人。”
逢瑶?逢春低语询问道:“那七妹妹帮他找大夫了么?”
逢兰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没有,七姐姐只叫人买了些丹药,让谦哥儿服下再试试,就是那种药,可以那样的……”
逢春又是一阵张口结舌,不去吐槽逢瑶的奇葩思路,只问,“那有用么?”
逢兰揉着手绢再道,“有一点点用,谦哥儿就是怕露出破绽,所以洞房那一晚,一口气吞了好几粒药,这才损耗过度,祖母知道这事后,把七姐姐叫回家去,狠狠骂了她一顿。”
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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