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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孤便又看向若曦,若曦轻轻瞟了瞟若颜与孔镶,心中一横说道:“儿臣并无实据,但慕华文锦见孔郎之时,张嘴便直呼其名,显然早就认识,后来看见儿臣也在,那慕华文锦还改口掩饰,岂非欲盖弥彰。
他何以认识孔郎?莫非他二人此前曾经见面?”
众人目光一齐看向孔镶,孔镶立即脸色通红,仿佛坐了亏心事一样,他书生意气,生性单纯,脸面极薄,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解释。
若颜愤怒至极,若曦是自己一母同胞哥哥,想不到竟落井下石,见孔镶窘迫,父皇恶狠狠地盯着他,知道他无论如何应付不了如此局面。
思索片刻,她突然咯咯一笑:“孔郎圣人之后,他迎娶本公主,天下皆知,慕华文锦不聋不哑,不痴不傻,他知道孔郎名字,合情合理。”
众人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若曦小题大做,若曦却冷哼一声,抛出了杀手锏:“颜妹与孔郎在不羁山峪口私会慕华文锦,又作何解释?”
殿中空气突然凝固,众臣惊疑地盯着若颜,俱都不敢言声,慕华孤却恶狠狠地问若曦:“你如何知道这些事?”
若曦毫不畏惧:“父皇,儿臣询问上官隼,都是他亲口所说。”
若颜再也忍不住,大骂若曦:“你无耻,竟敢私下调查本公主!”
“混账!
从即刻起,你不再是公主!”
慕华孤盛怒之下,厉声呼喝:“把他二人押出去,关进大牢,仔细审问,若曦所言如果属实,朕绝不轻饶。”
若离见父皇如此盛怒,疾步走至大殿中央,跪下恳求道:“父皇,颜儿一向顽皮,她虽然犯错,罪不至死,若关进大牢,让她颜面何存,不如将其软禁府中,待事情调查清楚再行定夺可好?父皇!”
若离已是声音哽咽。
若谦也快步向前,跪在若离旁边,哀求道:“父皇,颜妹与慕华文锦旧曾相识,他们见面,或许叙旧而已,儿臣并不相信颜妹通敌,求父皇不要惩治颜妹。”
天周犹豫不决,气得胸膛起伏不已,温明凯见若曦不为所动,便使劲向他递眼色。
若曦会意,也疾步向前跪倒,哽咽着说道:“父皇,公是公,私是私,即便颜妹犯错,儿臣愿代她受过,求父皇不要惩罚颜妹。”
慕华孤看着下面各自表演的儿子,突然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朕是可期之主,你若通敌,朕岂能饶你,来人,将他二人关进天牢。”
若颜也冷笑一声:“父皇最好不要轻饶,孔郎休怕,又没做亏心事,怕他作甚!”
孔镶淡淡一笑,昂首说道:“有何可怕?与公主行走江湖,还没体会过牢狱之灾,今日岂不是机会难得。”
慕华孤见他二人一唱一和,竟似向自己示威一般,也冷笑一声说道:“你二人还想夫唱妇随,想得美!
来人,将他二人带下去,分开关押,不许特殊,不许探望,听朕后诏处置。”
突然之间,他心中烦躁不已,大喝一声:“退朝!”
广固的男、女牢狱却分处两地,若颜被带到女牢之时,虽然圣旨不得特殊关照,但公主之名,谁人不知,加之她气质高雅,嘉荣华贵,何人敢怠慢。
虽是女牢,狱典却是中年男子,当即命令收拾上房一间,派人去外面采买各项物品,给公主使用,又命人飞马回自己府中,将夫人所用物品,尽数带来布置房间。
若颜见他思虑周详,甚是满意,却揶揄道:“尊父皇之命,本公主已不是公主,你就不怕白费功夫?”
狱典忙单膝下跪,正色说道:“公主哪里话?休说公主的案子并无定论,就是有些微过错,皇上如何忍心惩罚公主,不出一月,公主必定走出牢笼,小人能伺候公主一个月,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若颜见他虽然圆滑,表演却情真意切,毫无造作之态,不禁咯咯一笑,骂道:“好你个猴崽子,算你晓事,你起来,去给本公主办一件事。”
狱典兴奋地起身,说道:“小人荣幸之至,请公主吩咐。”
“你派人去城西男狱,吩咐他们,好好伺候孔镶,胆敢欺负,本公主随时灭了他。”
“这,恐怕有违圣旨,公主这边,小人就担待了,但干涉男狱,小人,小人。”
狱典嗫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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