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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位皇子不敢接如此大的题目,鄢妃便嫣然一笑:“请陛下明示!”
天周却敛了笑容,怅怅地看着喷薄的日出,叹道:“孤独!
自己的心思自己想,自己的惆怅自己量,这就是皇帝!
儿子们,趁你们还是皇子,好好结交几个知己罢!”
气氛突然变得沉闷,众人谁也不敢轻易接话,天周却自失地笑了:“一家子吃饭,又搞沉闷了,右兵卫,找两个人,给他们看看何为真正的剑术。”
宇文疆忙应道:“臣派人请左兵卫过来!”
天周一摆手:“不必,你二人击剑,还不是事前练好的花架子,去,宣慕华文锦进来!”
文锦接到宣谕之时,正与孔德排各自的辈分,经孔德精心推算,他竟比文锦低了三辈,文锦心中起疑,怀疑孔德作弊,自己恐怕比他不止高三辈!
口中却逊谢:“何必如此客气!
我早说过,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孔德捻须笑道:“外面当然可以如此,若有孔府人在场,老朽如何敢放肆。”
文锦灵机一动,劝道:“既如此,你何不拜我为师?如此,则只比我低一辈,你还占两辈的便宜。”
孔德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道:“这如何敢?若让我恩师知道,必将我逐出师门,孔德便无处安身立命了。”
文锦嘲笑道:“看来孔门也不过江湖而已,门户之见,比江湖更深,人心之恶,比江湖更险!”
孔德甚有感触,叹道:“何尝不是如此,啊,不,非也!
非也!”
听内廷来人宣自己入宫,文锦倒吃了一惊,便问宦官:“就宣我一人?”
宦官微笑道:“奴才只宣你一人,嗨,你没个官职,竟不知如何称呼!”
说完转身匆匆走了,文锦却也不怕,正如宦官所说,已经无官,还能咋的!
也快步出门,随宦官去了。
入宫之后,更是惊疑不已,宦官领着他绕过正殿,竟直奔后宫而去,却穿过高大幽深的宫墙,直接进了御花园。
远远便看见皇帝、两位皇妃、两名皇子坐在御园北面的月台上,正在进早膳,春日的清晨,远处还有薄雾氤氲,阳光斜映之下,竟是十分温馨。
皇帝一脸慈祥,两位皇妃精心梳妆,身形款款、风姿娴静,皇子都熟悉,都微笑着看他。
文锦忙疾步上前,行三跪九叩之礼,口中呼到:“慕华文锦拜见皇上,问两位皇妃安,问两位皇子安。”
天周笑着命道:“起来说话,是否吃过早饭?若未吃过,就在这儿吃点!”
文锦忙逊谢:“文锦不敢,已经吃过早饭。”
天周便说道:“今日两位皇子击剑,朕看着不太满意,你与右兵卫给他们做个示范,让他们知道何为击剑!”
文锦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差使,却笑着说道:“臣不敢,臣怕伤了右兵卫!”
宇文疆一愣,随即纵身大笑:“文锦知兵法,天下皆知,若说击剑,我何需使剑?便是空手,三招过后,你若剑还在手,算你赢!”
见他二人互相挑衅,众人立时来了兴致,天周呵呵一笑,说道:“朕出一个赏物,胜者赏银一百两。”
鄢妃见皇帝高兴,突然取下腕上玉镯,放在面前桌上,说道:“臣妃不敢比肩皇上,也出一个小小的赏物。”
璧妃不甘落后,却是解下头上一支金钗,也放到桌上,笑道:“既是皇上与贵妃都出了赏物,臣妃也小小表示一点,两位大人为皇儿示范剑术,臣妃谢过了。”
宇文疆便把手中宝剑递于文锦,立了一个门户,说道:“文锦小心了!”
文锦接过剑,却不摆姿势,只右手握剑,不停地挥刺,剑刃便发出嗡嗡的破空之声,脚下围着宇文疆前后移动,左右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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