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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的绳结似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
南扶光下意识抬手拂过黑狐狸的二条尾巴,心中翻涌着不知道为何情绪,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不是很能接受杀猪匠为了她相关的事去请求什么人——
尽管他对于这件事一笔带过,连细节都没有说。
她咬了咬唇角:“你就是为这件事在不高兴吗?”
她以为杀猪匠可能要别扭地敷衍她,没想到对方只是稍微沉默一瞬,果断回答:“不是。”
南扶光抬眼瞅他。
“只是没想到我受尽委屈换来一个用时间转换器的机会,你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你的师父亲亲密密。”
“?”
“你为何不直接跟着他回云天宗?”
“???”
南扶光满脑门问号。
对方的语气过于平静,说着“受尽委屈”
实则语气里好像也没有多少委屈的成分,但不妨碍南扶光还是心中猛地犹如踏空了一下,盯着他的脸不肯放过一丝变动,认真地说:“不知道你脑补了什么,但我没有和他亲亲密密。”
明明是盛阳天,耀阳犹如火炉般烤着大地,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一低再低,此时简直有了秋风扫落叶的凉意。
杀猪匠的眉毛轻微低垂,他慢吞吞地“哦”
了声,半晌,似乎是不想再就这件事继续争执,稍微放低了嗓音道:“知道了。”
他的单方面妥协并没有能拯救两人之间快要肃穆至凋零的凝固。
事实上,好像打从认识这人,他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冷淡。
连拒绝她的交友申请、把她直接从馄饨摊拎起来扔门外那次都没这样。
南扶光喉头滚动,颇为抓狂,想不到这世界上有和她一样喜爱油盐不进之人,这么些年周围的人没打死她真是对她仁之义尽。
“我就跟他说了两句话就下来找你了。”
她盯着身边男人过分英俊也因为冷漠显得十分愚蠢的侧颜,无力地辩驳,“回来之后到我到你面前才过了多久,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话越说越向跟妻子阐述自己尚未出轨的丈夫。
杀猪匠只是又“哦”
了声,冲她敷衍地笑了笑,俨然一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的模样。
这一笑,南扶光心里的火“噌”
地蹿起来了,她心想我时间转换器呢,再用一次算了,这次回到酒肆直接翻栏杆从二楼跳到他桌子上,争取一瞬也不耽搁。
南扶光气得直喘粗气。
原地幼稚地跺脚,然后发现男人别说欣赏她发脾气,步伐都不带停一下,她狠狠踹飞脚边一块石头,气急败坏地跟上他。
正当她无语到脑袋上的头发都快一根根竖起来,这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杀猪的,还我大师姐”
——
两人双双转过头,便见从身后酒肆二楼窗户飘飘然跃下一个鹿桑。
窗后,宴几安倚窗而立,遥遥望来,目光停在南扶光与杀猪匠之间。
容不得多思考,南扶光直接从乾坤袋里抓出一把匕首,整个人挡在杀猪匠前面。
修士视力太卓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看见宴几安扶着窗棱的手微一紧,手背青筋凸起。
“大师姐,跟我们回去罢,莫再叫师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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