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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竟敢引领外贼,突袭本族圣城,屠戮族人,更加罪不可赦。
放下兵器,立时自缚请罪,便留你全尸。”
姬远玄朗声道:“白长老,你说我弑杀父王,以我之力,能杀得了父王吗?倘若是我杀的,我又为何要将他送往灵山救治?此外,姬某想请教白长老,又为何一路派遣军队阻截?难道不知道父王危急,片刻也延缓不得吗?到了灵山之上,为何又费尽心机加以阻挠?”
白驼道:“姬远玄,陛下英明神武,若非身边至亲之人,怎能将他谋害?你大逆不道弑杀君父,明知陛下无法复活,就惺惺作态,想要掩盖罪行。
长老会一致决定将你缉拿问罪,白某与诸位将军才兴兵申讨。
嘿嘿,罪证确凿,还想抵赖反咬一口吗?”
言辞凌厉,语气平缓,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太阳乌越飞越近,拓拔野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半山腰的黄帝宫。
悬空平台上,一群黄衣高冠的长老正凭栏而立,当中一个高瘦男子长须飘飘,风度洒脱,正是白驼。
姬远玄道:“父王经灵山十巫妙手医治,复活在望;倘若你我都问心无愧,为何不等他醒来之后问个一清二楚呢?”
一语既出,全城哗然;隐隐听见满城军士都在悄声议论。
白驼哈哈笑道:“姬远玄,倘若陛下当页能够复活,在灵山之上,圣女与王亥将军便当瞧见。
你妖言惑众,想要拖延时间,等待乱党援兵吗?”
姬远玄斜抱紫鳞木箱,朗声道:“今曰阳虚城中的四万黄土神军,都可为你我作证!
!
倘若白长老问心无愧,请取出三两七彩圣土,姬某立即粘合父王圣躯,等他醒转道明真相!”
白驼冷笑道:“好生狡猾的歼贼!
你悄悄派遣乱党大军,昨曰之前己将朝歌山上圣土尽数采掘干净,今曰便这般大言不惭地信口开河,想要陷我白驼于不义吗?”
拓拔野等人大惊,果如姬远玄所言,这白驼不但已将七彩土尽数掘走,还倒打一耙,栽赃姬远玄。
如此一来,想要以七彩土救活黄帝,几无可能!
姬远玄众侍从愤怒己极,纷纷大声怒斥。
姬远玄轻轻摆手,面色凝重,沈声传音道:“多说无益,我自有分寸。”
众侍从这才安静下来。
拓拔野、蚩尤见他这等时刻还能镇定自如,心下佩服。
太阳乌盘旋飞舞,已到黄帝宫琉璃瓦顶。
那黄帝宫倚山悬空,气势恢弘,外观古朴厚重,颜色素朴,没有多余修饰,但却显得格外浩大壮观。
檐角平直宽阔,金色琉璃瓦在万千火炬映衬下光芒闪烁。
主殿巍峨,黄钢岩砌成的悬空平台上,站立了两百余人,其中一百个乃是精壮侍卫,横刀持矛,虎视耽耽地抬头上望。
白驼等百余长老倚栏上眺,神色各异。
人群中还站了一个淡黄色豹斑长裳的美貌女子,正是土族圣女武罗仙子,新月似的美目凝视姬远玄,深如幽潭。
她的身旁昂然站立一个九尺男子,金冠玉带,木无表情,但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凛冽夺人的杀气。
姬远玄耸然动容,朝着那金冠男子行礼恭声道:“大哥!”
那男子沉默不语,但目中陡然亮起寒芒,冷冷地暴射在姬远玄的脸上。
拓拔野与蚩尤对望一眼,心道:“这就是土族黄帝大公子姬修澜么?”
太阳乌徐徐降落,在那平台上站定,巨翅扑扇,扭头鸣啼,炎热狂风蓦地卷起,众土族侍卫纷纷抢身站在众长老之前,凝神戒备。
乌云翻滚,黑压压地在头顶奔腾。
大风呼啸,空气潮湿闷热,众人都觉彷佛被什么罩住鼻息,压住心肺,烦闷得喘不过气来。
满城火光漫漫闪烁,无数军士仰首眺望,寂静无声。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天地一片雪亮,惊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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