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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找不出个合身的。”
元瑾道:“今儿是来不及了。
不过咱们但难免得给他做两身像样的衣裳,闻玉每个月有多少月例?”
宋嬷嬷答说:“太太说,少爷吃住全在家里,所以就用不着月例。”
元瑾啧了一声,崔氏真是抠门。
不过去问崔氏要钱,那是别想的,她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元瑾就同柳儿说:“你去同管采买的嬷嬷讲一声,叫她明儿下午带一匹宝蓝色的杭绸回来。”
柳儿低声问:“娘子,那买杭绸的钱怎么来?”
“从我的月例中出吧。”
元瑾道。
柳儿声音更低了一些:“娘子,您一个月八钱月例,似乎,不够买一匹杭绸的料子啊……”
元瑾沉默片刻,她来了之后还不知道自己的月例。
八钱银子……以前她身边的普通宫婢月例都有三两银子。
她真的快被自己穷到了!
“那便不要杭绸,普通绸布可够?”
柳儿点头:“够倒是够了,不过这下来的一个月,咱们屋中恐怕都得过得紧巴巴了。”
“先这样吧。”
元瑾见请安的时辰要到了,先带着闻玉出门了。
与那天去的仿江南建筑的定国公府不同,薛家是很典型的晋中建筑。
薛家大院中,一条宽阔的石道穿过大院,将大院分为南北两排,一头是门楼和大门,另一头就是薛家祠堂,与大门遥相对应。
元瑾带着闻玉从南院穿出来,她一路都牵着他,闻玉则握紧了元瑾的手。
“闻玉害怕吗?”
元瑾问他。
薛闻玉沉默。
他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只是头一次由另一个人牵着,走在这条路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就此不同了。
他不是怕,他只是不喜欢这种不确定。
“不用怕,凡事姐姐会帮你的。”
元瑾也不管他是不是怕,低声安慰了他一句。
北院正堂是薛老太太的住处,跨进描金砌粉的门檐,再走过一条干净的石子甬道,就看到了正堂。
薛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将二人引入了正堂。
平日里元瑾若是这时候到的话,正堂是人影子都还没有的。
今天几房人却早早地就来了,正按齿序坐在正堂上喝茶。
大房周氏身边站着的是薛云海和薛元珍。
薛云海穿着件菖蒲纹直裰,身量颇长,长得倒也清俊。
据说从小读书天分就极高,明年要下场乡试了,很是让周氏觉得骄傲。
薛元珍今儿穿了件青织金妆花十样锦褙子,雪白月华裙,衬得她容貌秀美,精致贵气。
二房沈氏带着她的儿子薛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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