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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拿着一支长枪,枪尖上居然也沾着血。
看来二太子虽然不至于真的冲锋陷阵,也已与蛇人交手过。
也许因为他胜得太轻易,现在他一定有了轻敌之心,觉得我和卞真在蛇人营中杀不出来实在太废物。
他一说完,便向北边冲去,身边有两三百个骑兵跟在他身后疾冲。
路恭行惊叫道:“二殿下!
二殿下!”
但二太子奔得太快,路恭行却要在这儿指挥,哪里还追得上?
在跟着二太子奔出的骑军中,我一眼看到了任吉那六十人也在。
我从马车上将飞羽解下,叫道:“路将军,你叫人来赶车,我去帮殿下退敌。”
要说退敌,那当然只是句好听话。
二太子对我已有了不满,大概我赶着马车,这在他眼里也是贪生怕死的表现。
我跳上飞羽,绰枪正要冲出,这时从南边又发出了一阵惊呼。
有一支蛇人突破了陶昌时的防御冲进来了!
狼兵损失惨重,他们和曹闻道那一军以不到三百人的兵力拒守了那么久,已是很了不起的战绩,可是在源源不断的蛇人攻击下,他们也已挡不住了。
我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帮谁,路恭行叫道:“楚将军,你带人去接应殿下,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这里有我!”
我心中不由一定。
路恭行原本就是前锋营的统领,虽然现在这支前锋营与他统御的那一支完全不同,但由他来指挥一定比我得心应手。
我叫道:“曹闻道,跟我走!”
这时路恭行已指挥一批步军过来了。
有他们接应,狼兵得以喘息,阵形重又严整起来。
看来,狼兵虽然损失大,再坚守一阵还是可以的。
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只怕就得是那个太自以为是的二太子。
我心急火燎,带着曹闻道他们冲了过去,甄以宁方才在与蛇人作战,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走在我身边。
我们只冲了一段,已有不少身上挂花,失了马匹的士兵退下来经过我们。
那些伤兵大多受伤很重,总还支撑着逃下来,恐怕还有许多伤兵便在最前线回不来了吧。
我们坚守的这阵势虽不是刻意布成,但已暗合了方圆阵。
我带着人赶了没多久,已到了邢铁风他们的交战之地。
这儿的地上,到处都是死尸,不过死者大多好象是卞真的手下,杨易和邢铁风的部队并没有太多损失。
在人群中,只见二太子带着一批骑军正与蛇人交战,七八个人跟在二太子身边形影不离。
这些人枪术高强,七八条枪并不主动攻击,只是挡住那些攻到二太子马前的蛇人,大约是二太子的亲兵侍卫。
不管怎么说,二太子冲到如此前沿,至少士气也因他而为之一振。
我带着曹闻道他们冲了上去。
虽然我们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但蛇人未必能比我们好多少。
它们先前与卞真血战,虽然卞真一军几乎损折将尽,蛇人付出的代价也不算小,现在它们的攻势已没有方才那么凶,在诸军的压制下举步维艰。
只是,这也是暂时的吧。
我知道蛇人一旦立稳阵脚,那么下一波攻击一定更加强大。
我一催马,冲到二太子边上,但还没靠近,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举枪对准我喝道:“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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