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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不必了,朴将军自己用吧。
对了,水军团受伤的弟兄都好了么?”
与五峰船主一战,伤亡大多都在水军团,死十八人,伤二十三人,其中有两个受伤甚重,好在水军团随官医官很不错,伤势一直不曾恶化,但也没有痊愈。
朴士免道:“末将正为此事而来。
楚将军,那两个弟兄一直没有好,末将想靠港后让他们下船休养,不知楚将军是否允许?”
我道:“那没问题。”
想到他战战兢兢地前来请示,我笑道:“朴将军,有些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不用跟我请示。
要是老这种口气,那我简直不敢和你说话了。”
朴士免脸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末将死罪。
李将军也说过,末将这一点最是不好,日后定要改正。”
我苦笑了一下。
朴士免这样的性子大概也是改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道:“几时能到五羊城?”
一说到这些,朴士免倒不再局促了,道:“大约明天入暮时分可以到了。
快一点的话,我们明天可以去五羊城吃晚饭吧。”
去五羊城吃晚饭,那是不成了。
第二天天黑下来时,我们距五羊城大约还有一里之遥。
我和钱文义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五羊城,夜色中,五羊城里万家灯火,看上去一派安详,仿佛从没遭过兵灾。
我正看着,朴士免忽然走到我跟前,小声道:“楚将军,五羊城里派出了两艘快船,正向我们靠过来。”
五羊城主不知我们是谁吧?我道:“向他们打个招呼,说明来意。”
朴士免点了点头,对边上一个士兵下了道命令。
五羊城虽然一直保持独立,但旗语却与帝国通用,现在天已黑了,晚上用的是以灯为号。
我看着了望台上那士兵举着红黄二灯打了几个信号,从五羊城出来的一艘船上也回了个信号,朴士免道:“好了,他们知道我们的来意,让我们随他们进港。”
终于抵达了!
我只觉浑身都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笑道:“晚饭吃不上了,夜宵可以吃吧。
不知五羊城用不用帝国币?”
五羊城的布置与东平城约略相似,但五羊城的南门是水门。
一个多月的海上劳顿,水军团是惯了,前锋营却不习惯船上生活,早已精疲力竭,一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要跳上岸。
钱文义喝道:“列队,请丁大人先登岸。”
前锋营和水军团刚列完队,从岸上已有三个人先上了船,其中一个高声道:“本人是五羊城南门司刘文昌,请问你们是何方而来?”
我刚想回话,丁御史已走上前,道:“本官帝国督察院御史丁西铭,奉王命与五羊城何城主商议,快去通报。”
那刘文昌闻言吃了一惊,道:“帝国的人?”
可能帝国已经许久没派人来了,他也有点吃惊。
而五羊城主要与帝国联手的事,他一个小小的南门司多半并不知情。
他想了想,又狐疑地看了看丁西铭,道:“请诸位暂且在船上等候,我去禀报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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