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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称我为“楚休红将军”
的有很多,凡是初识,一般都会这么称呼我。
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那一定并不熟悉,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在五羊城,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太多了,但那人又是个车夫,我在五羊城时,车也没坐过几回,哪一次都没和车夫说什么话
不对,我认识一个车夫!
我脑海中忽然如有一道闪电划过,一瞬间,上一次随丁西铭去五羊城谈判的前前后后又似到了眼前。
我的确认识一个车夫,那个明士贞!
那一次他冒称是文侯派来的内应,但后来我曾问过文侯,文侯说这明士贞根本不是他派去的人,我是上了他一回当。
那次文侯推测出他其实是海老派在何从景身边的卧底,因此推断海老与何从景并非如我想像的那样亲密无间,何从景对海老也并不是言听计从。
这事已过去了几年,我已差一点忘了明士贞这人了,方才那人叫我的这句话,分明与当时明士贞看到我用的是百辟刀时叫我的一模一样。
原是这个人是明士贞!
我不禁微微发抖。
原来,来的并不仅仅是王珍,而是何从景!
怪不得王珍会尽一步到前线,原来是为了陪同何从景。
只是何从景没料到我会来得这么快,大模大样过来,一头撞到地军团营里,他又不愿暴露行踪,所以才会一直没说明吧。
丁亨利一定是听得密报后,马上过来解围。
只是何从景到军营中来做什么?他是五羊城之主,又是共和军的首领,收复南安城虽然也是一次重大战役,也不至于他亲征。
何况他亲临前线,又为何做得如此隐秘?
我睡意全消,睁大眼看着帐顶。
帐中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只是仍然说不上那究竟是什么。
这次战事定然另有内幕,丁亨利到底想要做什么?共和军的实力难道真的拿不下南安城,所以要借助帝国的力量么?
我想来想去,仍是漫无头绪,不觉沉沉睡去。
睡梦中,又是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我带着诸军杀上南安城头,蛇人的尸首在城墙上躺了一地,而邵风观的风军团不时在空中翻飞,落下炸雷。
这一夜,似乎比真的厮杀更加辛苦。
等醒来时,天已破晓。
我起了床,穿好战袍,走出营帐。
一走出去,两个正在打盹的亲兵听得我的声音,一激凛,站直了打了个立正,道:“楚将军,早。”
我看了看他们,道:“辛苦你们了,去休息吧。”
昨天刚到,晚上执勤的士兵最是辛苦,过了今天就可以轮换着执勤了。
那两个亲兵向我行了一礼,打着哈欠向帐中走去。
我打了一盆水,开始洗漱。
天气还很热,水温就显得更凉,泼在脸上,登时觉得清醒了许多。
猛然间,我一下怔住了。
共和军让我们助战,是真的存了偷学之心吧?现在工部因为有张龙友和薛文亦两人,新的战具层出不穷,共和军虽然奋起直追,却已落后不少。
廉百策嗅到丁亨利身上有硝黄之味,说明他们也有了火药,是不是想学神龙炮?
神龙炮现在在帝国的各次战役中使用极多,隐隐已有成为主战武器之势,只是文侯对神龙炮管得极为严格,曾下令火军团如果不能带走,就必须将神龙炮就地炸毁,绝对不能丢弃。
共和军既然知道了火药的制法,一定也想得到神龙炮。
只是,神龙炮的铸造虽非简单之事,但外型一看即知,他们有了火药,要造出神龙炮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似乎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难道,是想得到飞行机?
的确,风军团是亘古未有的新编制,以往的战事只是水陆交战,风军团却将战事带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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