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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两日作画,画出来的都不尽如人意,沈清轩恼了,将镇纸恨恨的重放下去,沉沉的一声闷响。
伊墨道:“这么不欢迎我?”
沈清轩抬起头,“你回来了?”
脸上尽是欢喜。
欢喜的没有一丝作伪,也无掩藏,仿佛之前的恼怒烦躁,等待的焦灼和不安,从来不存在过。
放下手中墨笔,沈清轩望了望他身上黑色衣袍,而后点头,“这一次打理过了才来么?”
“嗯。”
伊墨走过去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页铺开,一边看着一边应:“上回你皱着眉头,嫌我身上血污臭么?”
“哪里敢嫌你?”
沈清轩笑,“就觉得你这人,干干净净的最适合你。
沾了点血,倒不像个妖了。”
伊墨斜他一眼,取了案上笔墨,在池塘枯荷处添了两笔,问:“不像妖,像什么?”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沈清轩说,凑在他手旁看他修改那张画,多了两点涟漪,多了远远的一座云山雾罩的山峰,说不出的清雅高远,忍不住道:“啧。”
“……”
伊墨转过脸来,眉尖微蹙:“‘啧’是什么意思?”
“无话可说的意思。”
沈清轩笑着拉着他的袖子,夺了笔放到一边,道:“到底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蛇,这墨宝流传出去,也不知要引出什么风流谈逸来,一画千金也不为过。”
伊墨嘲讽的在他额上弹了一下,“你不知金银如粪土?”
沈清轩一把攥住额上的手,贴在脸上,张嘴咬了一口,又舔了舔唇,“金银也好粪土也罢,哪里抵得过美人?”
伊墨看他半晌,而后摇头:“你这样子,倒真有几分死缠烂打了。”
沈清轩笑了一声,“你也可以……打蛇随棍上。”
攥着那冰凉大手,沈清轩满怀意味的笑着,揭开衣襟,将它贴在自己肌肤上,又问:“你这蛇,要不要随棍上呢?”
最后一句,说的又绵又软,煽惑异常。
伊墨也不迟疑,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沈清轩仍是笑着的,笑的无比开怀。
仿佛无论自己是否身陷险境、无论这世间对他有多少不公、无论前途叵测与否,只要看见他,只要听见他,就能笑出声来。
仿佛从心底生出的金色花朵,世界再黑暗,也有一处永远明亮的温暖地方。
欢
与山中小院的素雅相比,沈清轩自小长大的地方要富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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