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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却有一个最好的方法了。”
伊墨揉了揉他的头,似笑非笑的哼一声:“销魂死?”
沈清轩连忙接过话,“可不美得很。”
伊墨“哦”
一声,翻身坐起来,倚着床栏,垂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才用商议的语气缓缓问:“你确信你要带着满身浊物、敞着腿、露着一望就知被怎样使用过的屁股……这般,光溜溜的死么?”
沈清轩“轰”
的一下,脸上又红的要滴出血来,破口骂道:“我死你都不晓得给我打点些衣裳吗?你这蛇也忒坏了些!”
伊墨“嗤”
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做都做了,还怕人看。”
沈清轩说:“蛇看可以,人看不行。”
伊墨闻言沉默了。
沈清轩也缄默了。
片刻,才抓了锦被盖上,沈清轩道:“往后我不能上山住了。”
他原本就想好,弟弟走后,自己就回府中居住,一来留在二老身边尽孝,二来也可替爹爹分担些生意上的事物,父亲身子骨虽然健朗,精神却比早年差了许多,毕竟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家族光鲜体面,还要为儿子们操心,老起来,快得很。
沈清轩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衰老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未出事之前,父亲打理完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还常常呼朋唤友骑着马出城打猎,一马车的野物拖回来,交给厨子们打理,就着野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常谈笑一夜,第二天仍旧精神奕奕。
后来自他坠入冰窟,那样英姿勃发的父亲似乎就消失了。
随着那个顽劣淘气的沈清轩一起消失了。
早些年弟弟还小,有他围着爹娘膝下讨他们欢心,沈清轩不在意自己自私一点,远离他们,反正他已经是个废人,命不久矣。
与其将来死去时让亲人痛心,不如趁早让这血缘亲情被时光化为淡水,来日他死,父母也心痛的少些。
这么多年,他却没死,而今弟弟长大,离家谋取前程,他是长子,责任是推诿不掉的,伺候左右理所应当。
沈清轩又道:“父亲与我商议过,年后家中事务都会逐渐转交给我……他早有此心,只是我身体不好,又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未提。
前先日子他同我说了,我就应了。
我想着,不如趁过年的时候,将自己能说话的事公布出来,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正好为接过沈家这不大不小的门庭……做个彩头吧。”
他说着,伊墨听着,并不插言,也无什么需要评论的,始终缄默,做个倾听者。
沈清轩说到小桃的事,小桃已经想好,要离开沈家,搬去沈清轩给她置办的地方居住,虽说是散心,实质上这就算是走了。
虽然离去的并不风光,但也堪称殷实。
在那里住上两年,待沈家人将她都忘了,再给她换个地方,摘掉沈家丫鬟妾室的身份,重新来过。
对家里人只说得急病,没了就是。
略顿了一下,沈清轩说到定下的亲事,言辞淡淡的,并无情绪,道:“我那门亲事定的虽仓促,却也不能随意推掉,也不知母亲当初与王家是怎么商谈的,王家虽不富裕,却也曾名望一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将好好一个闺女,嫁给我这样的废人,想来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骗婚的事我家人虽是做不出,其间却也必定使诈了,待我弄清楚,才好定下计策,将这门婚事退掉。”
伊墨仍旧不做声。
沈清轩亦沉默片刻,才重新拾起话题,说:“这些事,年前须处理完了。
待过完年,你我再谈谈嫁娶的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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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说:“谁嫁,谁娶?”
沈清轩说:“我娶,你嫁。”
又说:“三媒六聘许是没有,凤冠霞披你也不愿意戴,只需拜过天地高堂就是了。”
他说的语气虽淡,却言之凿凿,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世俗礼数的阻碍尽皆扫荡一空,只等伊墨点头就可操办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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