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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对她负不起责任,就放开她!”
顾烶烨没有看安澜一眼,可是他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安澜的心跟着一动,施楠珄不能对她负起责任?难道他能吗?
“顾总何以如此笃定,施某负不起这个责任!”
施楠珄的口吻里多了一份不容忍质疑的桀骜来,称呼和语气与顾烶烨针锋相对,从前称兄道弟的平和不见了。
“如何笃定?如果当时我不阻拦施总去乡下,即便施总获得一片真心,是否会和她白头偕老,生死契阔?”
顾烶烨这话说的有些沙哑,而生死契阔,说的沉重,安澜一直以为这样的词语,不过是书上才有,不过是在生命走到头时,才有的感悟罢了。
可是此刻由顾烶烨说出来,是何等的具有张力。
生死契阔,他想过与她生死契阔吗?安澜心头一颤,有一种悸动。
“为什么不能?”
施楠珄的话带着笃定,回答的如此有力,安澜看到施楠珄转脸看向自己时,那一向冷峻而审视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笃定。
“我是准备和她一辈子!”
安澜甚至从施楠珄的唇角看到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来。
“给她婚礼,给她尊严,给她一个妻子应该有的一切?”
顾烶烨的语气越来越平静,甚至从他的唇角,安澜能够感觉到他的睥睨来。
施楠珄的眼眸一闪,没有再看安澜,而是顿了顿之后,转脸看向了顾烶烨,似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实质一样。
“你可以?”
施楠珄的问话,代表了他的答案,他可以喜欢一个女人,他可以在乎一个女人,但是他还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去立刻娶这个女人。
他漂泊不定的心不允许,施夫人的身体不允许,施家豪门的门户观念不允许,安澜贪污犯女儿的身份不允许!
可以一辈子,却未必给的起一个‘妻’的头衔来。
犹如与林枚萱相恋多年,最终输在了长跑线上。
而顾烶烨却这么沉沉的问了出来,换来施楠珄本能的反问,和一股潜藏在骨子里的郁结!
“我可以!”
顾烶烨的答案似乎无须思考,简单铿锵,却掷地有声,震得安澜身心俱动。
“我与施总不同之处,我是顾烶烨!
我可以!”
顾烶烨冷面如冰,却是睥睨的如同统治万方的神祗,他的声音一直不高不低,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安澜一眼,而是冷冷的看着施楠珄,然后转身。
顾烶烨说,他是顾烶烨,顾烶烨说,他可以!
顾烶烨,当安澜发现房门外再也没有那道雍容冷静的身影时,才发觉心头的震动和落差如此之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中撼动了灵魂最深处的希冀。
我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世责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尊严,我可以抗拒所有如山的阻力,我可以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娶你!
顾烶烨,是这样一个人?
对吗?
他给得起刁难鄙夷冷漠疏离,也给得起责任关怀照顾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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