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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乃问:“什么?”
贾琮道:“冒水溶的名儿给他送礼,让他亲自打开。”
“什么礼?”
贾琮又嘿嘿了两声:“这么冷的天儿,不多气他几回怎么对得起罗贯中?”
贾赦奇道:“与罗贯中何干?你寻霍煊麻烦还罢了,为何要拉上水溶?”
贾琮随口说:“便是因为罗先生写‘三气周瑜’我们才明白,气人须得一而再三而三方能有效——爹别瞪着我,这是刘丰的提议,不干我事。
他说翼之当日干的那事儿已是打了个底子,不如趁机翻出再用用,不然岂非浪费了才智?此事都为他们几个出主意,我只给了个胆子罢了。”
他歇了口气,接着答道,“能与王爷搅和到一处的自然王爷最好,司徒家的又不敢惹,异性王我只听过水溶的大名儿,其他王爷不知他们叫什么。
要不爹告诉我,东平王爷西宁王爷都叫什么?偶尔我也换个名儿耍耍。”
贾赦瞪着他:“罢了,你少胡闹。
水溶就水溶吧,横竖我也与他没交情。”
因挥手放他走了。
次日贾琮果然使人雇佣了马车冒水溶的名头给霍煊送去一个精雕细琢的檀木盒子,盒子上头有锁,钥匙另放在一个一般精致的小盒子里。
王妃听说了忙道:“前些日子北静王妃听了外头的传话,亲使人来说的,此事与他们府里半分干息没有,乃是小人假冒的。
恐怕这盒子里头的东西有诈。”
偏霍煊连日躺在炕上无聊的紧,又见那盒子好看,好奇心骤起,笑道:“纵有诈能诈出什么拉?”
乃亲取出钥匙打开大盒子。
一眼看去,里头整整齐齐排着许多相公楼子风月之物,倒是件件都是好东西。
霍煊勃然大怒,将盒子摔于地上,指着半日数不出来话,吐出一口血来。
龚鲲等人安排精密,司徒磐费了许多功夫竟分毫没查处底细来,不禁向圣人道:“能掩藏过我的耳目,若知道是谁干的,必须重用。”
转眼到了夏日,这一日红.袖忽然向贾琮回到:“爷早年让我提醒的日子,到了。”
贾琮一愣:“什么日子?”
红.袖道:“小爷没告诉我,只是到了今年六月要提醒你一件事,到了日子只管提醒,你自己会想起来的。”
贾琮立在屋里转圈儿想了半日,忽然拍案:“我想起来了!”
遂命她去厨房取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亲拿小石磨细细研磨了一块“童子糕饼”
,取新帕子包了,命红.袖送给王熙凤。
“告诉二嫂子,今番得子,万万不可劳顿。
她命中只此一子,若是没了,可怨不得二哥哥纳二房进门。”
红.袖见他说的谨慎,不禁下拜了才应的。
待王熙凤听了此言,更是又惊又喜、险些砸了手里的茶盅子。
忙亲自来接了,捧在手心里头,睁大了眼问道:“你们三爷说了,是儿子?”
红.袖又重复了一遍,末了道:“奴才多一句嘴。
二奶奶,我从不曾见三爷那般正经的。
奶奶还请多加小心才是。”
王熙凤再三谢过,才张口欲喊人过来,又苦笑道:“琏二爷是个花心的麻秆子,你们大约也都知道。
他与老爷虽喜欢福儿,福儿终归是个女孩子,不得为靠。”
因潸然泪下,“红.袖,我今儿就不赏你什么了。
纵你只是奉命而来,我也记下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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