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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东西消失的时候,总是让人伤怀的。
比如说,曾经很美好的情谊,很真挚的情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变味了。
女子之间的亲密无间,男子对女子的盟誓,也会不经意间就变了,那自然是让人伤心的。”
小桃的心砰地跳了一下,大小姐的话似乎有所指,她是说自己变了?还是祁公子对她变了?一时心里小鼓乱捶,脸色也有些苍白。
大小姐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怎么了?手这么凉,不舒服吗?”
小桃点点头:“肚子有些难受。”
大小姐的脸也变得更加苍白了,对小桃微微笑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声音竟也有些微颤。
小桃没有在意,把手里的墨研好后,轻轻退了出去。
小步跑回幺娘那里照看着。
大小姐的屋里,油灯有些暗了,她却只是失神地在那里坐着。
芸娘推门走了进来,大小姐一怔,抬起了眸子:“怎么样?”
“小姐猜的没错,小桃身上的药味果然不是从药铺里沾的那么简单。
我派人在别院里细细搜了搜,从后院旁边的芍药圃里找到些药渣,不过有的已经化进了药汤里,郎中看了说只是些利血运气的药。”
芸娘静静回答着,“后来我又找人去城中的各个药铺都查了,汇安堂的伙计说早晨有个女子去过,不过什么药也没抓,很奇怪。
而汇安堂的郎中就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不记得了。
其余的药铺没什么印象。”
大小姐的脸上依旧苍白没有血色:“既然这样,那便是说桃宜只是抓了几服药,却不知道是什么药?”
芸娘有些犹豫,半晌说着:“倒也不是。
有家药铺说记得有个姑娘抓了些川穹和斑蝥,但量很小。”
“川穹、斑蝥?”
大小姐一怔,“那是什么?”
“我问了郎中,川穹和桃仁一般同用,再加上些斑蝥就可以---”
芸娘支吾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可以堕胎。”
当啷,大小姐手里的笔摔在了桌上,细小的墨汁溅了一身。
大小姐的声音有些抖:“她没有抓桃仁----”
“可是桃宜去了不止一个药铺,这个药铺没抓,兴许在别的药铺抓了。
只是别的药铺不记得而已。”
芸娘叹了口气说着。
“那这家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大小姐没有擦拭身上的墨痕,只是觉得从头凉到了脚。
“他家一天没有生意,所以记得清楚。
再加上小桃抓了斑蝥,这药并不常用,所以记得清楚些。”
芸娘接着说道,“下午又派人跟了桃宜,她去了三条巷子外,扔掉了一堆染血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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