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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答复上差,就此告辞了。”
薛白指了指案上的信道:“对了,大娘子可与杨参军说,此间有一场泼天富贵赠他。”
裴柔听得最后一句,停了动作,僵了一僵。
等她再回过神来,薛白已离开这个小院。
~~
未时,日昳。
杨钊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中,一推门便皱了皱眉,自语道:“这鸡舌,允老子的三车红绡还不送来。”
走进堂,却见裴柔坐在那,正看着案上的酒壶发呆。
“忙了一整夜直到晌午,右相特留我在他府上用过午膳,多喝了两杯。”
杨钊笑道,“娘子怎像狗看骨头一样看它,可是馋酒了?”
“无赖。”
裴柔骂道:“还想骗我?早便知你不在办差!”
杨钊哈哈大笑,道:“大半时候都在办差。
我得去睡会,夜里还得捕贼,这小官当得好不自在。”
“你且看这封信,有一小郎子送来的,说要送你场泼天富贵。”
杨钊此时才看到那酒壶下压着的信,一把抄过。
那封面上的字迹端端正正,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但杨钊看过宗卷,马上便认出这正是杜五郎的笔迹。
他连忙撕开信封。
“杨国舅亲启,某等手握东宫罪证,本欲会晤右相,唯恐让国舅担待拿人不利之责。
故于日铺之时,邀国舅于青门康家酒楼一叙,杜五郎拜上。”
杨钊眉头一挑,满是惊讶,其后猛地问道:“人呢?!”
“走了。”
“你如何不留住他?”
裴柔不由娇笑一下,随口应道:“奴家倒是想留他。”
杨钊早看厌了她的媚态,自思量了会,大步往外赶去。
他才赶到门口,正见三车红绡运到。
杨钊见了,不由大笑道:“正好,跟老子将它们运到南曲,哈哈,老子今日财源滚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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