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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与我身世有关。”
杜妗道:“还有种可能,吉温命人找奴牙郎伪造你身世,与大姐撞上了?”
“都一样了。”
薛白也有些焦虑,昨夜与她们姐妹议定了要接受薛灵之子的身份后,杜媗说她查他身世已有了线索,还是尽快去确认一下,万一能查到,只要是不引祸的门户,也能多个选择;若与右相府有仇,也可抹掉痕迹;当然,更可能是一无所获,至少让他在认旁人作父前,尽了心。
她如此帮他,却因此出了事。
薛白深呼吸两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奴牙郎在东市?”
“对。”
“大姐是几时被掳的?”
“午时。”
杜妗道:“我是下午才得到消息的,先去找了伯太公一趟,再回到杜宅见大姐还未归来便赶紧找你。
还有,五郎也没回来,他去了何处?”
“不知。”
薛白道,“我们得知道大姐被关在哪,你方才说了,除了辛十二还遇到了谁?”
“吉祥,吉温之子。”
“走。”
“你知道去哪?”
“吉温家在光德宅,离京兆府很近。
而他要见右相、去东市、去青门喝酒,肯定在那一带也置有别宅。”
“在哪?”
“查。”
薛白脸色冷峻,说话间已走了数步。
他径直走到田氏兄弟面前,问道:“我与吉温同在右相门下办事。
你们信我,还是他?”
“当然信郎君!”
田神玉毫不犹豫。
田神功脸色郑重起来。
他出身贫寒,这辈子见惯了权贵的冷眼,近来见薛白待他友善,更兼足智多谋,早有心随薛白混个前途。
一抱拳,田神功道:“信郎君。”
“好。
吉温为与我们争功,陷害我们。
你们若想挣个前程,今夜随我一搏,如何?”
“全听郎君安排!”
“咚。”
最后一声暮鼓响尽,长安又陷入宵禁。
四人没带火把,牵过马匹,赶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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