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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大结局上（第9页）

而至于素问，这到了漠北之后所做第一件事情便是寻了一个自己中意院落，就像是长安城之中那般，她同萧慊一贯是各过各，素问觉得这与其说是彼此之间默契倒不如说是他们之前不经意之间便是有了一个共识。

萧慊既不会勉强于她，她自然也不会去刻意地去讨好着他。

近才进了府来当婢子丫头有好几个容貌都是生不错，有着草原上长大姑娘家独有爽朗劲，脸上总是挂着那灿烂笑容，虽是管事指导下学了一些个规矩，但这骨子里头那一股爽利劲到底还是没有退去，光是看着这些个姑娘那总是带着笑脸也便是叫人觉得舒爽不已。

素问本就不怎么中意自己身边有太多人伺候，这伺候人多了，反而不像是被人伺候着，反而像是被人监视着，所以素问也便是将自己身边伺候四个婢女只留下了一个来，旁也便是交给宅子里头管家处置了、

素问身边留下一个婢女叫卓依，年纪倒也是同她差不多，因着年轻，再加上从小便是这草原之中长大，一看便是一个完全藏不住事来小姑娘，有什么话都是明明白白地写脸上。

见素问也不是那么一个重规矩一个人这活泼性子也便是没有按捺住，若是得了空时候经常是会同素问说话。

而萧慊同素问共骑一匹马回来时候，卓依一双眼睛也便像是两个小灯笼一般地闪闪发亮着几乎是要将周遭这一切都给照亮了不可。

府上人除了那些个是萧慊安排这里和牧场里头管事，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晓得萧慊身份，所以府上人也便是称呼素问为夫人，萧慊为主子。

“夫人今日同主子一同出门策马？”

卓依伺候着素问沐浴，这话语之中还带了几分小兴奋，她伺候素问也有好几日时间了，对于素问和萧慊之间事情虽不能算是太明白却也还是多少晓得了一点事情，这两人名为夫妻却没有同床共枕，这原本她还揣测着是不是这两人之间原本就不是夫妻，那么说不过就是行走外称呼罢了，但看到主子看夫人眼神时候，她便是觉得这两人应当是夫妻，因为主子看着夫人时候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欢喜。

这琢磨来琢磨去，卓依便是觉得大约夫人同主子是闹了别扭，但刚刚看两人回来时候也便是觉得应当和好了吧？卓依也便是巴不得夫人和主子两个人能够和好。

“夫人同主子和好也好，也免得府上有些人竟是那边惦记着，阿娘说了这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记恨着，毕竟是要过一辈子。”

卓依认认真真地对着素问说着，她晓得夫人是同这边漠北女子是完全不一样，主子也是不一样，他们身上有着一种贵气，光是主子一眼看过来时候便是严厉足够让她们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们进这个宅子来时候管家便是再三叮嘱过了，这里她们不该问不要问不该说也不要说，否则那便是有她们好果子吃。

卓依自然是听着管家话，对她来说，夫人和主子就像是天边星一般遥远且不可及，但她这般守着规矩也未必旁人也是这样守着规矩，就像是之前同她一起伺候着夫人几个人，因为夫人不需要有太多人伺候着所以便是被安排去才伺候主子去了，那些个人总是说着主子长得是有多么多么俊美，而且揣测着从国都来主子必定是有着不凡身世，否则也不会漠北有这般大一个牧场，听说这牧场上出产马匹都是提供给大军之中，那些个人甚至还揣测着主子或许是某个大臣或者是个皇子也未必，想着如何能够让主子看中好让后主子走时候能够带着出了漠北前往她们都没有去过国都之中。

“你年纪轻轻，惯是会说这种话。”

素问听着卓依对着自己所说话，她露出了一个笑来，卓依虽是年纪上是同她差不了多少，但感觉素问便是自己要比她苍老上许多岁一般，不过认真地说她也确是要比她苍老上许多岁了，这苍老并不单单只是年岁罢了，多是心灵上苍老，素问觉得自己现已经老得厉害了，看着卓依这般风华正茂年纪女子都是觉得有些羡慕了。

“夫人年纪也不大，主子对于夫人也极好，这长了眼睛都是能够看出来。

夫人不该同主子置气，这般置气下去，反而是便宜了旁人了。”

卓依认真地道，她便是觉得自家夫人极好，待她便是极好，可偏偏便是对主子太过冷情了一点，若是夫人愿意像是现对着自己这般对着主子，那府上也就不会有那样传言了。

“怎么，府上那些个姑娘还是那般看不清楚？”

素问是知道府上那些个伺候丫头打着是什么主意，就像是之前被她送到书房那边去伺候三个姑娘，那三个姑娘年纪轻，漠北之中有权有势也便是这么几个，好人家也不能算是太多，萧慊皮相不错，再加上这身份也是摆那边，即便是不摆出太子身份多半也是要被旁人给看上，春心萌动姑娘看上一个看着什么都有男人也不算是一件稀罕事情，素问对于这种事情也早就已经看淡了，若是萧慊真想要收了人，她自然是不会说什么，那些个姑娘打着主意她也不会去阻止，只要她们自己有本事就成。

素问从那四个伺候丫鬟之中一眼就看中了如今跟自己身边卓依，这孩子目光清澈，又是生一副敦厚模样，素问自然是愿意将她留身边，至于那些个有着别样心思人，素问也懒得去应对。

“她们是觉得他生不错，又有些家底，许还可能是个大官，即便不算是贵人至少也是富户，有着那样心思也是不奇怪，她们既然想着那般做，我也不应当阻止。”

素问神情淡淡，“这各人有各人运，我这不挡着旁人路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猜想她们，若是真被看上了，这同我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关系，到底也还是得看他意思。

他若是要带回国都去便是能够带回去，若是不想带回去，她们也不过就是白白折他手上罢了。

我只希望她们眼睛擦亮一些好是不要求到我面前，并非是我眼中容不得沙子，而是我懒得管这种事情。

卓依，你现没有那样心思我很高兴，但若是有一天你有了那样心思，我这里也奉劝你一句，他未必真是一个好良人，这往后日子也未必是真飞上枝头变凤凰。”

卓依听着素问话，她拿了挂一旁干净巾子给了刚刚沐浴完素问，让她擦干自己衣衫，又是拿了挂屏风上干净衣衫给了素问替换，“卓依不想这些。

但是夫人您这么说，难道您当初并不是喜欢主子才嫁给主子么？”

“等你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素问换了身上衣衫，她没有给卓依一个正确回答，很多时候这一时之间即便是要说也说不清楚，只有等过几年这经历事情多了这才能够明白。

素问仔细地将身上衣衫整理妥当，这方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萧慊也踏进了门来，素问看到萧慊进门来时候神情也没有半点改变，刚刚她沐浴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萧慊脚步声外头响起，她刚刚同卓依说话很显然也已经是被他听了一个正着，素问倒是没有半点被人当场逮住无奈之感，她刚刚所说也确是她要说，府上姑娘打着怎么样主意，她不想管也懒得管。

就算是萧慊真有心收用了这也是萧慊自己事情，到时候只要不求到她头上来就成，她对于处理这种事情敬谢不敏。

这一番话虽是说给卓依听，同样地也是说给萧慊听。

既然现她这名头上还担着那样身份，她便是不喜欢有这样那样事情落到了她头上来，否则到时候也别怪她是不给半点颜面了。

萧慊门外也听了个清楚，明白她刚刚那一番话也是说给他听。

“你且放心，我没打算闹出那些个事情来污了你眼。”

萧慊叹了一口气道，他看了一眼站一旁卓依，摆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卓依见到萧慊时候也有几分紧张，一等萧慊对着自己摆了摆手让自己出去时候，卓依当下就乖乖地退了出去，甚至还十分体贴地将房门给虚掩上了。